我以为这就是默认关系了。”
“关系?什么关系?王贵川,同样的话你别让我说第二遍。我不想重复!”
“李明凤,不是只有你一个人会表达自己,又是只有你一个人有脾气,更不是你说开始就能开始,你说结束就结束。
我王贵川也一样有原则。”
我被气笑了。
但掌控着声音。
等楼下没动静才继续嘲讽。
“是吗?你有什么原则?你的原则也不过如此嘛,趁虚而入。
这算什么狗屁原则?这顶多算是不要脸的两个人报复家庭的意外罢了!”
他把我的腰掐得更紧。
我疼得皱眉,却莫名觉得痛快,硬是一声不吭,就和他对视着。
“难道不是吗?我哪一句话说错了吗?”
“李明凤,你这么说谁都可以,包括我。但没必要这么作贱自己。明白吗?!”
说实话。
即便现在我把他和我自己都骂的狗血淋头,可他却还在……为我说话。为我考虑,为我辩证。
他说:“你可以说我不要脸,说我乘虚而入,说我鬼迷心窍,你甚至说我对你蓄谋已久,都可以。
但是,你不是不要脸的人。”
我呵呵自嘲两声。
声音极小,但是嘲讽的意味特别足,以至于我的胸腔好像被灌了又臭腐蚀性又强的东西一般,令我灼热令我疼痛。
或许。
人在第一次面对完全替自己说话的人时第一反应竟然会是一种类似于自我抵触的情绪,所以也会说一些自我犯贱的话,做一些犯贱的行为。
我竟反问他。
“是吗?你以为你很了解我吗?”
我轻咳两声。
用力挣开他,王贵川眼睁睁盯着我挣脱,盯着我傻笑。
我看他皱眉伤神的模样,心里又是一痛,紧接着我强行让自己回神。
冷冰冰的留下一句“回去吧”,抱孩子回到床边。
我把孩子放到被窝,人却僵住了。一时半会儿竟不知该和孩子一起躺下还是送他下楼。
他也定住不动,像雕塑。甚至角度都没变,还面对着那一面墙。
我打算用我行为举动引导他。走到门边,想开门先出去。
我出去他也不能一直在这儿待着吧?
若是必要,先把我婆婆引走。
可我的手刚碰到门把就被他一把强势拉回,我没机会说话,甚至连一个恐吓他的眼神都来不及展示给他。
被圈起来、被控制住、被温热的气息萦绕着。
失去了心跳。
失去了呼吸。
失去了所剩不多的防备。
……
后来楼下的门打开又关上了。我婆婆又出门了,是隔壁的人叫她麻将。
她走的时候还只顾着在楼下说一声:“唉!管他妈的谁!老娘先享受了再说,这一天天的给人当牛做马也没意思,挣钱又如何?还不是进了人家口袋!还不如自己先痛快!
打牌打牌,走,牌桌上才能忘掉烦恼!”
几乎是她这话落下我才敢出点声。
后来去了王贵川在我家住的那个屋子,这边的被单已经被我撤掉,只有一个空架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