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常怀拉着他朝新房走去,进门时带上?房门,把人带到床边丢下,人就无力?地朝床上?跌去。
林常怀低头看着他潮红的脸,那双漆黑清冷的眼眸染上?迷离和挣扎,让人移不开目光。
林常怀半跪在床上?,倾身靠近他,右手?摸上?他的脸颊,“夫人往日里最?是能说会道,今日怎么一句也不说?莫不是知晓我没残废,被吓到了?”
燕危偏过头去闭上?眼睛,肌肉绷紧,他本以为凭借着短暂的清醒能够快速把这件事情解决,没想到林常怀反手?就把事情变得复杂起来。
他心里没有一点波澜,到底没经历过这样的事,只是有些无措和惶恐。
林常怀怕他不舒服,伸手?取下红色的发冠,一头柔顺的发如同瀑布瞬间铺散在床间。
大红的喜服很是烦琐,不紧不慢松开腰带后往两边滑落,露出里面红色丝滑的里衣,包裹着紧实饱满的身躯。
燕危一把抓住他的手?,抬头盯着他,气到颤声,“林常怀,你别太过分!”
“这是夫人自己选的,不是吗?”林常怀黑白分明的眼眸深邃晦涩,直视着他,“需要一些重要的东西,我出去拿。”
那便?再?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
林常怀起身下床,打开房门走出去。
如?果你舍不得那身内力?继续留下,那么从今以后我们生同衾、死同穴!
燕危踉跄着身体想离开,可体内的火把他的理智和力?气都燃烧殆尽,他离不开这里。
思?维死机,大脑中只剩下欲望,欲望淹没理智。
房门再?度被打开,燕危抬眼看去,只看到一个模糊的大红身影,但他知道眼前这人是林常怀。
身体被揽进怀里,唇上?的触感?温润又?陌生,平静波澜的湖面泛起点点涟漪。
他靠着墙面微微仰头,眼中神色迷茫无助,大红喜服挂在身上?垂扫在地,唇舌贴合,津液相交,呼吸交错。
胸腔憋了口气,黑眸直愣愣看着,有些呆萌的可爱。
林常怀颤栗着睁眼,微愣下退出点距离,汹涌的舌吻变得温柔起来,给他呼吸的空间。
用鼻腔哼出闷哼,无力?的身体全被对方?顶着才没滑落在地。
“谁教你在亲吻时连眼睛都不闭?”沙哑的声音响起,抬手?捂住他的眼睛,低头去临摹着他的唇。
跟个愣头青一样,完全不知道如?何做。
如?果不是他主动挑起,这人怕是只知道亲一下摸一下便?完事了。
薄如?纱的人皮面具被揭开,林常怀直直盯着他的面容,久久回不过神来。
原来是皇子啊,难怪那位又?是屠村又?是赐酒的。
心尖蔓延上?一丝疼痛,他伸手?抚摸着他的唇,低声道:“你也没想到这么快就藏不住身份,是吧?”
燕危战栗着眼皮睁眼,对上?一张满是春色的面容,阖上?眼帘时从唇缝中溢出沉重的哑音。
他嗓音低哑带着情?欲,左手?搭在对方?肩上?,“我们彼此都露出了真实的模样,这种时候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带着薄茧的指腹抚摸上?胸膛上?的疤痕,一阵战栗瑟缩。
林常怀低头吻去,嗓音沉闷,“是啊,在这黑暗不见光的日子里。幸好遇到了你,也幸好是你。”
“神神叨叨。”手?中插进头发里,往后仰去露出修长的脖颈,下一刻喉结便?被温热的唇舌含住。
“唔~”他眼睫一颤,任由对方?肆意?妄为,“轻一点,你的牙有点尖。”
林常怀闷笑一声,揽着他的腰抱在怀里,“要轻要重不是夫人说了算,而是夫人的身体说了算。”
双手?搂住对方?脖颈,脑海沉浮间热汗贴在身上?,暧昧绮丽的氛围直线上?升。
后半夜换了几次水,直到天亮房间才安静下来。
*
天色渐亮,鸡鸣尖锐。
初尝床笫之间的噬骨滋味,虽百般不舍但也要以身体为重。
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身上?被软绵的薄被盖住,随即身体落入到怀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