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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夜小说>太平广记白话版3.0.1 > 第77章 杜生 泓师 罗思远 胡芦生(第2页)

第77章 杜生 泓师 罗思远 胡芦生(第2页)

太上皇唐玄宗李隆基知道了,把肃宗叫来,怒不可遏地说:“张均、张垍这两个逆子!都做了叛贼的狗官!尤其是张垍,帮着贼人糟蹋朕的家事,真是猪狗不如!这种罪过,绝对不可饶恕!”

肃宗吓得赶紧跪倒在地,连连磕头,哭着说:“父皇息怒!儿臣当年在东宫时,三次被人陷害,命悬一线,都是张说老丞相力保,儿臣才能活到今日啊!如今他的两个儿子犯了死罪,儿臣却不能为他们力争活命…儿臣…儿臣他日九泉之下,有何面目去见张说老丞相啊!”说着已是泣不成声,伏地不起。

玄宗看着痛哭的儿子,沉默良久,终于对左右侍从挥挥手:“扶皇帝起来吧。”然后叹了口气,语气缓和了些:“罢了,这事就依你处置吧。张垍…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饶,流放到最边远最艰苦的地方去,永世不得回京!”张垍后来果然死在了岭南瘴疠之地。玄宗顿了一下,语气又转严厉:“至于张均,罪无可赦,必须斩示众!这个,你就不要再费心求情了!”

肃宗只能掩面哭泣,遵奉父亲的旨意。最终,张均被处死。泓师二十多年前那关于“子孙不得天年”的预言,就这样一字不差地应验了。张家显赫一时的富贵,终究没能传过一代人。

故事三:会隐身的罗思远

唐朝玄宗年间,有个奇人叫罗思远,精通各种稀奇古怪的法术,其中最拿手的就是“隐形术”——能让人看不见他。

唐玄宗李隆基是个好奇心特别重的皇帝,对隐身术着了迷,就把罗思远召进宫里,非要跟他学这本事。罗思远不敢违抗圣命,只好教。但他也留了个心眼,教是教了,关键的法门却藏着掖着,没全教给皇帝。

结果呢,每次罗思远陪着玄宗一起施法隐形,两人就真的消失得无影无踪,谁也找不着。可要是玄宗自己单独试试,就总出岔子:要么是衣带还露在外面,要么是头上幞头的角还看得见。宫里的太监宫女们眼睛尖,常常能凭着这点蛛丝马迹,猜出皇帝藏在哪儿。

玄宗觉得特别没面子,又特别想要那真正的隐身术。他先是赏赐给罗思远无数金银财宝,绫罗绸缎,想让他把秘诀交出来。罗思远只是磕头谢恩,绝口不提秘法。后来玄宗急了,甚至拍桌子吓唬他:“再不教全了,朕砍了你脑袋!”可罗思远软硬不吃,就是不肯倾囊相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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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可把玄宗彻底惹火了。他暴怒之下,下令让身边的大力士,用厚厚的油布把罗思远像包粽子一样紧紧裹起来,然后塞进巨大的榨油器具底下!这是要把他活活压成肉饼啊!压死之后,尸体就直接拖出去埋了。

事情过去还不到十天。这天,宫里一个奉旨去蜀地办事的太监,正风尘仆仆地赶回长安复命。走到半路,前面晃晃悠悠过来一头小毛驴,驴背上坐着个人。太监定睛一看,吓得差点从马上摔下来!

那骑驴的,不是刚被压死埋掉的罗思远是谁?!

只见罗思远优哉游哉地骑着小毛驴,慢悠悠地走到太监马前,对着魂飞魄散的太监咧嘴一笑,用调侃的语气说:“回去告诉皇上,他老人家开的这个玩笑,可真是有点…太狠了啊!”说完,驴蹄子“嗒嗒”响着,晃悠悠地走远了,留下目瞪口呆的太监在原地,半天回不过神来。

故事四:胡芦生的预言与纱笼中人

刘辟的禄尽西南

唐朝中期,有个读书人叫刘辟,刚考中进士,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他慕名找到长安城里一位以算命灵验着称的瞎眼老道士——胡芦生,想算算自己将来的官运前程。

胡芦生虽然眼盲,掐指一算却清晰无比。他对刘辟说:“公子啊,从今往后二十年,你的官运财路都在西南方向。但是…”他顿了顿,语气变得凝重,“你这富贵,恐怕得不到善终啊。”

刘辟听了前半句挺高兴,后半句却让他心里咯噔一下。他留了些钱给胡芦生,将信将疑地走了。后来,他果然去了西南的四川,在剑南西川节度使韦皋手下做官,一路升到了御史大夫、行军司马这样的高官,富贵显赫,正好应验了胡芦生“禄在西南”的预言。

眨眼二十年快到了。这时韦皋病重,让刘辟代表自己去长安向皇帝奏事,并请求朝廷能把东川也划归他管辖。朝廷没同意。刘辟心里打起了小算盘,换了身便服,悄悄又去找胡芦生算卦。

胡芦生排好卦象,突然“咦”了一声,对刘辟说:“奇了!二十年前,老夫曾给一人算过一卦,得的是‘无妄之随’的卦象。今天怎么又算出这同一卦了?莫非…你就是当年那位贵人?”

刘辟一听,心里暗暗吃惊,嘴上含糊地应承着。胡芦生叹了口气:“如果真是你…唉,大祸就要临头了!”

刘辟当时位高权重,哪里肯信一个瞎眼道士的“危言耸听”?他嗤之以鼻,转身回了四川。不久,韦皋病死,刘辟果然拥兵自重,起兵反叛朝廷。结果被唐宪宗派大军镇压,兵败被擒,押回长安斩示众。胡芦生“不得善终”的预言,最终应验。

李蕃的纱笼之命

宰相李蕃年轻时有一段漂泊潦倒的日子,寄居在东都洛阳的岳父家。他妻子是国子监司业崔谦的女儿。李泌当时年近三十,还没考取功名,也没什么官职,在崔家寄人篱下,崔家的人对他也不怎么客气。

那时胡芦生也在洛阳,在中桥附近摆摊。李泌脚上生了个毒疮,疼痛难忍,心情郁闷,想带着家眷搬到扬州去。他心中烦闷,就和妻子的兄弟们一起去拜访胡芦生,想问问前程。

胡芦生有个规矩,求他算命的人必须带一壶酒来。李泌和崔家兄弟各带了一壶酒,还凑了三锾)铜钱去了。

到了胡芦生那简陋的棚屋,只见老道士正盘腿坐在蒲团上,已经喝得半醉了。崔家兄弟先进去,胡芦生连身子都没欠一下,只是伸手随意一指:“坐吧。”接着对小童说:“把地扫扫。”小童刚扫完地,李泌才跛着脚走到台阶下。

胡芦生像是感应到了什么,突然笑了起来,竟主动站起身,摸索着迎到门口,一把拉住李泌的手,热情地把他搀扶进屋:“哎呀呀!贵人驾到!贵人想问什么?”

李泌当时穷困潦倒,还病着,听了这话哭笑不得:“道长取笑了!我都快老了,又病着,还想带着全家搬到几千里外的扬州去谋生路,算哪门子贵人啊?”

胡芦生笃定地说:“别说几千里,再远也无妨!公子你啊,是在两个纱笼中的人!这点小灾小病,怕什么?”

李泌大惑不解,追问“纱笼”是什么意思。胡芦生却只是摇头微笑,再也不肯多说一个字了。

李泌后来还是去了扬州,在参佐桥附近租了房子住下。他性情清高,不太合群,日子过得平淡清苦。幸好住得不远有个高员外,跟他关系不错。这天李泌脚疮作,在家躺着。高员外上午来看望过他。到了傍晚,仆人又来报:“老爷,高员外又来了!”

李泌觉得很奇怪:上午不是刚来过吗?等见到高员外,只见他脸色白,惊魂未定地说:“李兄啊!今天上午从你这儿回去,到家困得不行就睡了。谁知做了个怪梦!梦见有人把我叫出城去,在荆棘丛里走了好久。突然看到一个人,竟然是我家死了十多年的老庄客!”

高员外喘了口气,接着说:“那老庄客看见我,一脸着急地说:‘哎呀,员外您不该来这儿啊!您是被什么东西引来的吧?快快快,赶紧回去!我送您出城!’说完就拉着我往城门方向走。我问他:‘你怎么在这儿?’他说:‘我在阴间当差,今天轮到我值班,专门伺候李三郎。’我更奇怪了:‘哪个李三郎?’他说:‘就住在参佐桥那位啊!知道员外您跟三郎有交情,所以我在这儿专门候着您呢。’我又问:‘李三郎在阴间怎么有这待遇?’他压低声音说:‘人家是纱笼里的人!’我再追问纱笼是啥意思,他死活不肯说了。最后他说饿得很,求我赏他点酒饭钱,还说不敢进城,让我在城外烧给他。我就说:‘那我直接去李三郎家拿给你行不?’他吓得连连摆手:‘那可不行!您要是去他家找我,那就是要我的命啊!’说完我就吓醒了!李兄,这梦太真了!我赶紧给你送钱来,顺便告诉你这个‘纱笼中人’的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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