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完面粉,陈则宏刚想歇口气,就看到客栈院子的另一个角落堆着一堆木头,木头粗细不一,显然是用来做饭取暖的柴火。
他知道客栈每天都需要大量的柴火,现在肯定需要人劈柴,于是又主动拿起放在木头堆旁边的斧头,走到木头堆前,开始劈柴。
这把斧头比他想象中更重,斧柄是用坚硬的橡木做的,握在手里沉甸甸的,斧刃闪着冰冷的光泽,显然是刚磨过不久,很锋利。
陈则宏深吸一口气,双手紧紧握住斧柄,手臂力,将斧头高高举起,然后用力劈向一根碗口粗的木头。
“咚”的一声闷响,斧头深深嵌进木头里,木屑飞溅。
他使出全身力气,双手握住斧柄,往旁边一撬,才将木头劈成两半。
反复劈了几十根木头,陈则宏的手掌很快就被粗糙的斧柄磨得红,甚至有些地方已经磨破了皮,渗出了细密的血丝;
虎口也因为长时间用力而隐隐作痛,手臂更是酸得抬不起来,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可他不敢停下,只能咬着牙,一次次举起斧头,再一次次劈下,直到将一堆木头都劈成整齐的木柴,然后按照大小分类,整齐地堆放在墙角,才停下休息。
此时,客栈的后厨里,林小花也在不停地忙碌着。
她站在一口巨大的大水缸前,水缸里装满了从井里打来的凉水,水很凉,透着一股刺骨的寒意。
林小花卷起袖子,将双手伸进凉水里,拿起一把青菜,仔细地清洗着叶子上的泥土和杂草。
她的手指在凉水中快穿梭,动作麻利却很认真,一片叶子一片叶子地检查,确保没有留下任何泥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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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水的寒意透过指尖传到手臂,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手臂也渐渐变得麻木,失去了知觉。
可她毫不在意,只是加快了清洗的度,将洗干净的青菜整齐地放在旁边的竹筐里。
洗完一大筐青菜,她还没来得及搓搓冻得红的手,就看到后厨的案板上堆着一堆油腻的碗碟,碗碟上还沾着残留的饭菜和油污,散出一股淡淡的异味。
林小花没有犹豫,拿起一块粗糙的麻布,蘸了点用来去污的草木灰,然后拿起一个碗,反复擦拭着碗壁上的油污。
草木灰很粗糙,硌得手心微微疼,碗碟上的油污也很难清洗,需要反复擦拭很多次才能干净。
她的手指很快就变得通红,还沾了不少油污和草木灰,看起来脏兮兮的,却依旧认真地将每一个碗碟都刷得干干净净,然后倒扣在架子上,让水流下来沥干水分。
中午时分,客栈的客人渐渐多了起来,三三两两的客人走进客栈,找位置坐下,点了饭菜。
老板娘一个人忙得脚不沾地,既要在柜台前记菜名、算钱,又要跑到后厨催菜,偶尔还要应付客人的催促,额头上的汗水像断了线的珠子,顺着脸颊不停地往下流。
“老板娘,我的炒青菜怎么还没好啊?都等了快一刻钟了!”
一个穿着蓝色短褂的客人敲了敲桌子,语气带着几分不耐烦。
“来了来了!马上就好!”
老板娘连忙笑着回应,转身快步冲进后厨,对着正在炒菜的厨子喊道,
“张师傅,号桌的炒青菜快点,客人催了!”
林小花在一旁看着,心里也替老板娘着急,她主动走到老板娘身边,小声说:“老板娘,您去招呼客人,我来帮您端菜吧!我记得哪桌点了什么,不会送错的。”
老板娘愣了一下,看着林小花真诚的眼神,赶紧点了点头:“太谢谢你了!那你可得小心点,菜都刚出锅,烫得很,别烫着了。”
“您放心,我会小心的!”
林小花笑着应下,拿起旁边的托盘,快步走到后厨窗口,等着厨子把炒好的菜端出来。
第一盘炒青菜刚出锅,热气腾腾的,还冒着白烟。
林小花小心翼翼地用抹布垫着盘子边缘,将菜端起来,快步走到号桌,笑着说:“您的炒青菜来了,慢用!”
客人满意地点了点头,拿起筷子开始吃。
接下来,林小花又陆续端了好几道菜——号桌的红烧肉、号桌的豆腐汤、号桌的炒野菜,她穿梭在各个饭桌之间,脚步轻快却很稳,没有洒出一滴菜汤。
可来回跑了十几趟后,她的胳膊开始酸,额头上的汗水也浸湿了额前的碎,黏在脸上,难受极了。
但她没有停下,只是用袖子擦了擦汗,继续端菜。
陈则宏在后院劈完柴,刚想歇口气,就看到有客人提着沉重的行李走进客栈,他立刻放下手里的斧头,快步走过去,笑着对客人说:“客人,我来帮您提行李吧!您住哪间房?我送您过去。”
客人愣了一下,随即笑着点了点头:“太好了!我住二楼的o房,这行李太重了,我正愁怎么拿上去呢,谢谢你啊!”
陈则宏接过客人的行李,入手沉甸甸的,估计有三十多斤重。
他提着行李,快步走上二楼,将行李送到o房门口,还帮客人把行李搬进房间,放在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