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你去队里。
不用,我自己开车就行。
林疏棠一边说着,一边飞快地套上衣服,手指无意间划过颈侧,摸到昨晚的痕迹时,脸腾地一下红透了。
她转头瞪向床上的人,对方正支着脑袋看她,嘴角噙着笑,眼角的泪痣在晨光里泛着柔和的光。
秦言!林疏棠咬牙,你属狗的吗?
秦言低笑出声,慢悠悠地坐起身,被子滑落露出肩头,那里也留着几道浅浅的抓痕。
彼此彼此。她挑眉,林警官的指甲也挺锋利。
林疏棠的目光扫过那几道痕迹,羞得转身就往浴室走,脚步快得像在逃。
清晨的阳光透过百叶窗更衣室的瓷砖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林疏棠盯着镜子里的自己,指尖烦躁地戳了戳颈侧那片暧昧的红痕。
昨晚被秦言咬过的地方,经过一夜酵,红得愈扎眼,像朵开在皮肤里的毒花。
要命。她低咒一声,扯过挂在衣架上的警服外套往身上套。
制服衬衫的领口是标准的小方领,扣到最上面一颗也挡不住那抹红,反而显得欲盖弥彰。
她甚至动过找条丝巾的念头,可低头瞥见墙上着装规范的警示牌,又只能悻悻地放下手。
林疏棠,早啊!
小宁抱着一摞文件推门进来,见她对着镜子龇牙咧嘴,好奇地凑过去。
哦,早上好。
看什么呢?脸都快贴镜子上了。
林疏棠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转过身,警服领口被扯得歪到一边,恰好把颈侧的红痕露得更清楚。
小宁咦了一声,眼睛瞪得溜圆。
林疏棠,你脖子怎么了?这红的是啥啊?
空气瞬间凝固。
林疏棠的大脑飞运转,目光扫过窗外枝繁叶茂的榕树,几乎是条件反射地脱口而出。
哦蚊子咬的。南粤的蚊子太恶心了,专挑这种刁钻地方下嘴。
与此同时,医院的蚊子刚查完房,正靠在护士站的柜台边写病历,鼻尖忽然没来由地一阵痒。
阿啾!
秦医生,着凉了?路过的护士笑着递过一张纸巾,今早风挺大的,你穿这么少。
秦言揉了揉鼻子,接过纸巾摇摇头。
可能吧。
林疏棠说着还用力挠了挠那块皮肤,试图做出真的很痒的样子。
想起昨晚对方抵在她颈窝时滚烫的呼吸,耳根腾地一下就红了。
小宁半信半疑地凑近看了看,伸手比划了一下。
这蚊子够毒的啊咬得跟盖章似的
林疏棠含糊地应着,飞快地拿起帽子扣在头上,帽檐压得极低,别管蚊子了,今天有什么任务?
小宁这才被转移注意力,翻开手里的文件。
诶?我明明带的我记得,我去找找诶?你脸怎么这么红?
热的。林疏棠抓起外套往门外走,脚步快得像在逃。
那个我换好了,我先走了。
看着她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小宁摸着下巴嘀咕:奇怪,今天天气明明挺凉快的啊
林疏棠几乎是踉跄着冲出更衣室,后背撞到走廊的白墙上,才勉强稳住脚步。
她抬手扯了扯警服领口,指尖触到那片烫的皮肤时,气得往墙上抵了抵额头。
秦言这个混蛋。她咬着牙低骂。林疏棠正对着电脑整理案件报告,指尖划过键盘时,无意间又触到了颈侧的红痕。
那点温热的触感像是按下了某个开关,昨晚的画面不受控制地涌了上来她被秦言圈在怀里,后背抵着冰凉的墙,却浑身滚烫得厉害。
尤其想起自己后来情动时,甚至不知羞地往对方身上靠,像只寻求安抚的小兽,林疏棠的脸轰地一下就红透了。
她猛地捂住脸,在心里哀嚎:完了完了,之前还嘴硬说自己怎么可能是被压制的那个,结果昨晚那副样子
林疏棠,这份笔录你看下?唐生拿着文件过来,见她对着电脑屏幕一脸崩溃,疑惑地歪了歪头,你怎么了?脸这么红,不舒服吗?
林疏棠飞快地摆手,抓起桌上的水杯猛灌了两口,试图压下脸上的热意:没事没事,就是突然想到个案子的细节有点纠结。
等唐生走后,她盯着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文字,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