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招减缓了冲击传导,第二爪砸下来时,只震裂没崩塌。
我松了口气,差点一头栽下去。
“你还能喊吗?”谢无争忽然开口。
“废话。”我瞪他,“你以为我是录音机?说没就没?”
“那你刚才声音太小。”他说,“后面的人可能听不见。”
我气笑了:“你还嫌我不够大声?要不要我拿喇叭?”
他没理我,继续按着藤道。可我注意到,他左手袖口最后一片菜叶彻底黑了,连边都没亮一下。
这家伙……储备也快见底了。
我没时间多想。预知画面又闪:冰兽第三次跃起,这次不只是拍击,它要连续砸五次,节奏越来越快。
我立刻喊:“五连击!间隔递减!第一击在前端!准备缓冲网!”
藤蔓自动调整结构,形成弹性层。第一击落下,震感被分散大半。
第二击,间隔缩短。
第三击,右侧网眼破裂。
第四击,我强行催动能力,让藤根从冰层深处抽出水分,快再生修复。
第五击到来前,我喊出位置,谢无争忽然抬头看了我一眼。
“你眼睛出血了。”他说。
我抬手一抹,指尖沾红。
不管了。我继续盯预知画面,现冰兽落地后没停,反而开始绕着通道转圈,前爪划过冰面,留下一道道裂痕。
这是要从下面攻?
我脑子一紧,立刻看到下一幕:湖水翻涌,十几根冰锥同时从下方穿刺,目标是通道中段承重区。
“中段!十点方向!冰锥突刺!”我吼,“谢无争!导热!别让它冻结!”
他点头,双手压得更深。
我能感觉到地脉的微温被一点点引上来,顺着藤蔓扩散。那些刚冒头的冰锥尖端开始融化,度虽慢,但确实在退。
可这样耗太大。谢无争额角冒汗,脸色有点白。
“你行不行啊?”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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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行。”他说,“就是有点饿。”
我翻白眼:“等回去给你煮鸡粥,现在先别饿死。”
他又没吭声。
冰兽转完一圈,停下,前爪按回冰面,低吼一声。
整个湖面开始共振。
频率变了。
不再是八秒、六秒那种规律节奏,而是忽快忽慢,毫无章法。
我闭眼调预知,画面乱成一团,只能看出下一击在三秒内,具体时间和方向全模糊。
糟了。它学会干扰预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