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鸣鹤冷静到近乎冷酷,不急不缓地说:“今日他们怠慢我在先,我晾他们几日也是应该的。等我入族谱那日,我再见他们,到时再看要怎麽处理。”
另一边。
段氏仨兄弟吃了闭门羹,各自怏怏而去。
夜里,段君立缩在床上,手里拿着个护身符碎碎念:“玉郎,那个世子就他妈一个王八蛋。”
“我不过就今天在外面找你耽搁了点时间,我晚上去拜会他,他还不见!”
“哼,他妈的给脸不要脸,不见就不见,老子才懒得理他。”
“明儿我继续出门找你,玉郎。你一定要等着我。”
段君立对着护身符亲了亲,然後隔着被子拿护身符在xing器处贴了贴,“好了,玉郎你摸过我ji巴了,我知道你很想我,我们睡觉吧。”
段君立把护身符挂回脖子上,手放到胸口处紧紧握着符。
此刻,老二院里。
段克权摸了摸残缺的狗牙,落寞地控诉道:“玉郎,你到底在哪儿啊?”
“今天有人欺负我,我现在好难过。我好想操你,要是你在就好了。”
“那世子真的不是个东西,你听了他的事肯定也会骂他的。”
屋里没点灯,段克权握着狗牙,望着黑布隆冬的天花板,低声道,“玉郎,我好像性瘾又犯了。”
段克权起身,从衣柜里取出一件衣裳,接着躺回床上,拿衣服包裹住ji巴撸了起来。
这是他去莲香楼抢回的一些玉郎衣衫。
那群该死的叛军搜刮走玉郎屋里的值钱器玩不说,居然连玉郎的衣服也搜刮走了大半。
他到的时候,衣柜里就只剩下零星几件薄纱衣了。
“呃”
段克权射了一手滚烫浊液,低头看了眼,顿时郁闷闭眼,低骂了一声“操”。
薄纱衣非常不耐操,这已经是操烂的第二件了,再这麽下去,他就要没衣服操了。
段克权起身,点了油灯,拿出今天刚买的针线盒,在灯下对着光给针穿线。
“嗷”穿线的时候被针扎了一下,段克权疼得小声叫了一下。
等到他终于艰难地穿好线打了结,他一针扎下去,衣衫缝没缝好不知道,那一针扎在手上是实实在在的痛。
这一晚,段克权缝纱衣缝得泪流满面,也不知是触及了伤心处,还是被针扎痛出来的悲催泪。
另一边,老大段嗣昭连夜出了府,打马直去了莲香楼。
他轻车熟路地进了玉鸣鹤的厢房,接着躺到床上,怀里抱着那本玉鸣鹤写的诗词册子,这才闭上眼睛入睡。
段嗣昭现在不来这里就无法入睡。
只有躺在玉郎曾经睡过的地方,闻着玉郎遗留下来的味道,他才能勉强入睡。
段嗣昭小心地闻了闻床上垫絮,那些叛军把枕头和床单都一并搜刮走了,好在柜子里还有一张床单剩了下来。
段嗣昭都舍不得铺出来,怕一拿出柜子就味道散了。
他也就只舍得闻闻床板垫絮,可玉郎留存下来的气息越来越淡了。
再这麽下去,怕是一点味儿都闻不到了。
“哎”段嗣昭低低叹了口气,“玉郎,你这是在罚我以前不留下过夜,还是在怨我那日不肯为你擡高身份?”
无人搭话。
过了会儿,屋里传出很轻很低的呜咽声,混在冬日寒风里,像幽怨鬼哭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