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江波见到老婆陈舒婷,亢奋的情绪稍稍一滞。
但随即被巨大的利益冲昏了头脑,不耐烦地挥手:“媳妇儿,男人的事,你们女人少管!”
“你带着晓晨,安安生生在家待着,等着我的好消息就行!”
说罢,就要绕过陈舒婷带着人往外冲。
然而,陈舒婷的脸色却瞬间就变了。
“站住!”
“老娘让你走了吗?”
陈舒婷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威严!
她上前一步,挡在白江波面前。
目光冷厉,直视着白江波那双,被贪婪和仇恨染红的眼睛。
“是不是老爹让你去的?”
“让你去杀徐江?”
“他是不是还许诺把徐江的地盘,和那个白金瀚都打包给你?!”
白江波闻言一愣:“老婆…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爸确实说了,只要干掉徐江,白金瀚就归我,以后就是咱家的!”
“现在徐江就是条无家可归的疯狗,机会难得…”
“而且,徐江这些年和我们的仇多了起来,这可是痛打落水狗的好机会啊!”
“好机会?”
“我看是催命符吧!”
“你问我怎么知道的是吧?”
“我在嫁给你之前,在京海建工待了多少年?”
“当年老爹手下大大小小的事儿,都是我管着,没我点头,任何人都不可能直接进到他的办公室!”
“虽然自从这些年我嫁给你生了晓晨之后,我已经不问世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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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建工集团内部,我自问,还是有些人脉的。”
“可是现在…”
陈舒婷厉声打断,眼中充满了失望和一种看透世事的冰冷。
“白江波!你脑子进水了吗?!”
“老爹的话,你也敢全信?!”
“老爹他是什么人?”
“那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踩着对手骨头登上顶点的老狐狸!”
“他的话,哪怕九句是真,剩下的关键的一句,也必定藏着刀子!”
说着,陈舒婷深吸一口气,语极快,字字诛心。
“徐江现在是落魄了,是一无所有了。”
“但他纵横京海十几年,压着你打了十几年,那可是条真正的疯狗!”
“现在他是被警察逼得跳了海,又被某些人当做了弃子。”
“可正因如此,现在的他,才是最疯狂、最不要命的时候!”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你把他逼急了,他临死反扑,拉上一堆人垫背绰绰有余!”
“你当白金瀚是天上掉馅饼?”
“那是裹着老鼠药的糖饼!”
“是老爹想借你的刀,去杀掉徐江这把可能会伤到他的刀!”
“等你到时候沾了满手血,甚至是两败俱伤的时候。”
“老爹转头就能把你给卖了!”
“就这,你还想要白金瀚?”
“这笔账,你难道看不明白吗?!”
陈舒婷的声音如同惊雷,炸响在白江波被狂热冲昏的头顶。
“当年我进京海建工的时候!”
“进去第一天,老爹就告诉过我一句话!”
“道上的第一条法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