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奏往前走,女孩并没跟上。根据她的指示往前走,过马路到对面的建筑,穿过小道,手环发出提示音。
“往前一百米,黑车。”
俞奏要被满腹疑惑撑爆,一路跑过去,角落里一辆黑车车灯双闪,他拉开後座车门坐上去,却在前面看到了两个人。
驾驶座上的男人戴着墨镜口罩,副驾驶座上时瑙扭头焦急地询问俞奏的情况。
“你还好吗?”
“时瑙,怎麽是你?”俞奏不明所以,“那个女孩你也认识?”
“什麽女孩?”时瑙摸不着头脑,也不打算追问,将一套身份证明递过来,“别说了,快!拿着这些逃!”
俞奏看了一眼,没接:“逃?去哪儿?”
“哪儿都好,离开杜片笺。”
“发生什麽了?”
时瑙快速扫了驾驶座一眼,深吸一口气倒豆子:“爆炸,扑克牌,黑桃K,这一系列事情都是圣赫乐的病人搞出来的,他们不计後果,以命相博,要报复回去。杜片笺是他们的老大,所有从那里逃出来的病人都听他的指挥,马首是瞻。而他们今夜的计划是,抓走你。”
“那你为什麽会在这里?”
时瑙低了低头,朝驾驶座一点下巴:“他也是其中一员。”
俞奏不可置信地扭头看过去,一身黑衣什麽也看不清:“所以你们是截了其中一环?那个女孩是谁?”
“别管了。”
“她关系到老师和片笺的生命。”
时瑙啧了一声,扭头:“说!”
“檀真经腺体的载体,罗藏器的情人。被杜片笺救下来,一直在三院中当掀桌的底牌。”驾驶座上的人说话,语气四平八稳,俞奏一下子听出来,是佟秘书。
佟螗鸣接着说:“迟恒勋确认死亡,杜片笺被判故意伤害罪。在进监狱前对黑桃K下命令带走你。”
“为什麽?”
“不知道,他从不说原因,底下人也从来不问。”
“黑桃K是谁?”
“恕我不能相告。”佟螗鸣情绪低落,“我不能再背叛他们更多了,不然我也想死。”
“也?”俞奏问。
车中诡异的沉默,时瑙率先忍不住:“俞奏,走吧。”
俞奏深呼吸一口气:“我不走。”
“俞奏!”时瑙都要急坏了。
“我和他之间有永久标记,我死了,他也会死。”
时瑙烦乱地抓抓头发,说:“我不懂,那能阻止他要伤害你吗?你不走,何红酣也不走,你们在想什麽?”
“还好吗?”
“大概吧。被绑到现在,已经自我调节成放长假了。”
病房的门被推开,身穿白大褂,嘴戴白口罩,提着医疗箱的女人走进来,看到空无一人的屋子定在原地。
女人没有丝毫迟疑,转身走向厕所,到了隔间拨打电话。
“人不见了。下一步该怎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