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我不怕危险,我只怕危险在你身边
水灯节过後的暖村夜晚,凉丝丝的风裹挟着鸡蛋花的香气。哑女蜷缩在警局对面茂密的九重葛灌木丛中,尖锐的刺藤划破了她的运动裤,分不清是血珠还是红花。这是她连续蹲守的第三晚。她的黑色运动服与夜色融为一体,只有那双明亮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正好有两个醉汉在洗衣房大打出手,被巡逻的警察抓了回来醒酒。哑女望着警用皮卡车驶入院子,两个男人垂头丧气地被押进大厅。局里有三个警察,人已经齐了。她擡手看了看腕表——九点整。按照前两天的观察,再过半小时,警察们就该饿得受不了了。“嘶嘶”,脚边的空空轻轻叫了一声,用尾巴蹭了蹭她的腿。哑女蹲下身,用手指梳理着空空油亮的毛发,示意空空绕到後面。以前来警局送东西的时候,她观察过,院子後面就是一片树林,有几棵棕榈树高耸其中。哑女把空空放出去在前面探路,空空灵巧地穿梭,引领哑女攀上一棵高大的树,这里距离警局有些位置,灯光映不到,除非拿手电筒扫射,否则极其隐蔽。视野非常好,警局院子一览无馀。哑女再三检查,确认院子里没有摄像头,等待着。夜晚潇潇,偶尔有风吹过,叶子哗啦啦响。九点十五分,第一个小贩骑着摩托三轮车出现在路的尽头。车头灯光笔直,在夜色中横冲直撞。哑女无声地动了动嘴唇。警局里几个值班的警察陆续走出,围在小贩的摩托车旁。他们点了几串小吃,油炸丸子的香气飘散开来。几人站在路边边吃边聊天。就是现在!哑女拍拍空空的後背,猴子立刻灵巧地窜了出去,像一道黑色闪电穿过密林,直奔警局後院的围墙。哑女紧随其後,不敢大意。後院比她想象中还要安静。一棵高大的棕榈树斜倚在围墙边,枝干粗壮,树皮粗糙。空空已经爬到了树干中段,回头看着主人,金色的眼睛在月光下闪闪发亮。哑女深吸一口气,抓住树干上的突起,开始攀爬。她的动作轻盈而敏捷,像是空空的同类。树皮摩擦着她的掌心,即便隔着运动手套也能感受到那种粗糙的质感。爬到与二楼平齐的…
水灯节过後的暖村夜晚,凉丝丝的风裹挟着鸡蛋花的香气。
哑女蜷缩在警局对面茂密的九重葛灌木丛中,尖锐的刺藤划破了她的运动裤,分不清是血珠还是红花。
这是她连续蹲守的第三晚。
她的黑色运动服与夜色融为一体,只有那双明亮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正好有两个醉汉在洗衣房大打出手,被巡逻的警察抓了回来醒酒。
哑女望着警用皮卡车驶入院子,两个男人垂头丧气地被押进大厅。
局里有三个警察,人已经齐了。
她擡手看了看腕表——九点整。按照前两天的观察,再过半小时,警察们就该饿得受不了了。
“嘶嘶”,脚边的空空轻轻叫了一声,用尾巴蹭了蹭她的腿。
哑女蹲下身,用手指梳理着空空油亮的毛发,示意空空绕到後面。
以前来警局送东西的时候,她观察过,院子後面就是一片树林,有几棵棕榈树高耸其中。
哑女把空空放出去在前面探路,空空灵巧地穿梭,引领哑女攀上一棵高大的树,这里距离警局有些位置,灯光映不到,除非拿手电筒扫射,否则极其隐蔽。视野非常好,警局院子一览无馀。
哑女再三检查,确认院子里没有摄像头,等待着。
夜晚潇潇,偶尔有风吹过,叶子哗啦啦响。
九点十五分,第一个小贩骑着摩托三轮车出现在路的尽头。车头灯光笔直,在夜色中横冲直撞。
哑女无声地动了动嘴唇。
警局里几个值班的警察陆续走出,围在小贩的摩托车旁。
他们点了几串小吃,油炸丸子的香气飘散开来。几人站在路边边吃边聊天。
就是现在!
哑女拍拍空空的後背,猴子立刻灵巧地窜了出去,像一道黑色闪电穿过密林,直奔警局後院的围墙。
哑女紧随其後,不敢大意。
後院比她想象中还要安静。一棵高大的棕榈树斜倚在围墙边,枝干粗壮,树皮粗糙。
空空已经爬到了树干中段,回头看着主人,金色的眼睛在月光下闪闪发亮。
哑女深吸一口气,抓住树干上的突起,开始攀爬。
她的动作轻盈而敏捷,像是空空的同类。
树皮摩擦着她的掌心,即便隔着运动手套也能感受到那种粗糙的质感。
爬到与二楼平齐的高度时,她停下来观察。
警局的建筑老旧而简单,二楼窗户的防盗网约等于摆设——在这个偏远的小村,没人想过会有人敢潜入警局。
哑女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细铁丝,在空空的帮助下,轻松撬开了窗户的插销。
“吱呀”——窗户发出轻微的声响,哑女耳朵竖起,捕捉着任何异常声音。
楼下警察们的谈笑声依旧,没人注意到这微小的动静。
她翻身进入,落在一条昏暗的走廊上。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哑女迅速在脑海中回忆警局的平面图——昌叔的办公室应该在走廊右侧尽头。
突然,楼下传来一阵大笑声,哑女贴在墙边,屏住呼吸。
是那个叫小可爱的年轻警察,他的笑声尖锐而刺耳。
“那俩醉鬼还在闹呢!说要把拖鞋塞进对方嘴里!”
“让他们闹去,等昌叔回来有他们好看的。”这是大漂亮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