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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方腊反扑 炮轰梁山门（第1页）

反光镜阵扰敌的第三天，午后阳光暖得让人犯困。梁山南门的弟兄们三三两两散开，有的蹲在地上擦拭新弩，粗布帕子在弩身上来回蹭，把精铁擦得亮；有的靠在矮墙上聊天，手里还把玩着刚磨好的箭头；王大叔推着小竹车，车板上放着热腾腾的麦饼和陶罐，正给城墙上的哨兵递吃的，嘴里念叨着“多吃点，下午守着才有劲”。

连空气里都飘着几分松弛——自从三天前用反光镜阵吓退方腊残兵后，这几天再也没见他们的动静。弟兄们都以为能安稳几天，甚至有人开始盘算，等忙完手头的活，就去水泊边钓鱼，改善改善伙食。

突然，一声巨响从南边传来，像闷雷炸在耳边，震得地面都在颤抖。城墙上的砖块“簌簌”往下掉，有的甚至砸在哨兵的肩上。“怎么回事？”林冲猛地从矮墙上站起来，手里的长枪往地上一顿，枪尖扎进泥土半寸，眼神瞬间变得警惕，像蓄势待的豹子。

还没等弟兄们反应过来，第二声巨响又传来了，这次距离更近，震得人耳膜疼。南门的木栅栏被什么东西狠狠砸中，“咔嚓”一声脆响，碗口粗的木柱断成两截，木屑飞溅得老高，尘土弥漫在城门口，呛得人直咳嗽。

“是炮！方腊有土炮！”时迁从了望塔上连滚带爬地下来，脸色苍白得像纸，手指着南边的土坡，声音都在颤：“他们在坡上架了好几门黑黝黝的土炮，正对着咱们南门轰！刚才有个弟兄没躲及，被飞溅的砖块砸伤了腿，正躺在地上疼得直叫！”

我和oo赶紧往南门跑，刚到城门口，就看见两个受伤的弟兄坐在地上，裤腿被划开大口子，鲜血渗出来，染红了地上的泥土。他们龇牙咧嘴地捂着伤口，额头上满是冷汗，却没喊一句疼。木栅栏断了好几根，歪歪扭扭地挂在门框上；旁边的矮墙也被轰出个半人高的缺口，砖块散落一地，露出里面的黄土。

远处的土坡上，隐约能看见几个黑黝黝的炮口，像怪兽的嘴巴，正对着南门。每隔一会儿，就有一团火光从炮口闪过，接着就是震耳欲聋的巨响，伴随着呼啸的风声——那是炮弹飞行的声音，听得人心里紧。

“快躲到箭垛后面！别站在空地上！”宋江的声音穿透炮声，他一把拉住身边正愣的小兵，把人往箭垛后推，自己却站在城墙边，眯着眼睛盯着土坡的方向，手里的朴刀握得紧紧的，指节都泛了白。

“吴用，你快想想办法！”宋江转头喊，语气里带着急，“这土炮太厉害，再这么轰下去，南门的矮墙迟早要被轰塌，到时候他们冲进来，咱们就被动了！”

吴用扇着羽扇，却没了平时的从容，眉头拧成了死结，扇子在手里转来转去：“土炮的射程至少有三百步，比咱们的新弩远了五十步，箭根本射不到他们；反光镜阵在午后阳光太弱，反射的光不够刺眼，也晃不住他们的眼睛……这可怎么办？”

李逵扛着板斧，红着眼圈就想往土坡冲，嘴里喊着：“俺去把那些炮给劈了！让他们再轰！”却被武松死死拉住胳膊。武松的力气大，李逵挣扎了几下都没挣脱。“你疯了！”武松压低声音，语气里满是严肃，“这么远的距离，你刚跑到一半，就会被炮弹轰成肉泥，不仅救不了人，还得白白送命！”

李逵还想挣扎，却被林冲瞪了一眼：“别冲动！现在不是硬拼的时候，得想办法应对，不是去送死！”李逵这才停住，却还是喘着粗气，板斧在手里握得咯咯响，眼睛死死盯着土坡的方向。

我蹲在箭垛后面，双手紧紧捂着耳朵，炮声震得脑子懵，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土炮的原理我在课本上学过，是靠火药爆炸产生的推力，把石头或铁块抛射出去，虽然射程远，但精准度低，而且每次装填都需要时间，只要找到它的弱点，就能想办法应对。

我眯着眼睛观察炮轰的规律，一边看一边喊：“大家注意！土炮是每隔一刻钟轰一次，每次轰三！装填需要时间，咱们可以趁装填的间隙，赶紧加固矮墙！”

oo也反应过来，从怀里掏出纸笔，快画下土坡和南门的位置，用石头标注出炮弹落地的地方：“我刚才看了，土炮的炮口是固定的，每次都轰南门的同一个位置，就是矮墙的缺口处！咱们可以在缺口处堆上沙袋，再用厚木板挡住，应该能暂时挡住炮轰！”

弟兄们立刻行动起来，动作快得像一阵风。有的扛着沙袋往缺口跑，沙袋沉甸甸的，压得他们肩膀往下沉，却没人叫苦；有的搬来平时盖粮草的厚木板，用绳子紧紧绑在矮墙上，木板之间的缝隙用干草塞满；林冲则带着新弩手，躲在箭垛后面，眼睛盯着土坡的方向，只要有敌人敢从坡上探出头，就用新弩射，防止他们靠近调整炮口。

时迁又爬上了了望塔，手里拿着一个铜哨，时不时吹一声，大声喊：“还有一分钟！他们要开炮了！大家快躲回箭垛后面！”每次哨声响起，弟兄们都能及时躲好，减少了受伤的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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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轰！轰！”三炮弹又呼啸着飞来，落在南门附近。第一砸在沙袋上，沙袋被砸得凹陷下去，却没破，炮弹弹开落在地上；第二砸在木板上，木板“咔嚓”一声断了，却挡住了炮弹的冲击力，没让矮墙的缺口变大；第三则偏了，落在了城门口的空地上，砸出一个小土坑。

“有用！这法子有用！”弟兄们兴奋地大喊，趁着装填的间隙，赶紧搬来新的沙袋和木板，把凹陷的沙袋换掉，把断了的木板补上，动作比之前更麻利了。

可没过多久，土坡上的炮声突然变了——不再是每隔一刻钟轰一次，而是每分钟就轰一次，频率快了不少。而且炮弹也变了，不再是黑乎乎的石头，而是燃烧的干草捆，外面还裹着油布，落在矮墙上就“噌”地燃起大火，火苗蹿得老高，浓烟呛得人睁不开眼。

“不好！他们想放火烧城！”宋江大喊着，赶紧让弟兄们去提水桶灭火。可梁山的水源在水泊边，离南门有段距离，等弟兄们提着水桶跑回来，火已经烧得更大了，矮墙上的干草被点燃，连旁边的木栅栏都开始冒烟。

我看着燃烧的矮墙，心里越来越急——土炮的装填度变快，说明他们至少有五门备用的土炮，而且用燃烧弹，就是想逼咱们从南门冲出去，好设埋伏围杀。不能上他们的当！

突然，我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课本里学过的“抛物线轨迹”！土炮的炮弹是呈抛物线飞行的，只要测量出它的、最高点和落点，就能算出轨迹方程，然后在轨迹上设置障碍，挡住炮弹！

“oo！你还记得抛物线公式吗？y=ax+bx+c！”我凑到她耳边大喊，声音因为激动有些颤，“咱们可以测量炮弹的落地位置，算出它的轨迹，再在轨迹上设障碍，挡住炮弹！”

oo眼睛一亮，立刻从怀里掏出计算器——那是我们穿越时代的，电池还没耗完，关键时刻还能用。她快在纸上写下数据，一边写一边问：“炮弹的落地位置在哪里？高度大概多少？”

“时迁！帮我们看一下！”我对着了望塔喊。时迁立刻探出头，手里拿着一根长竹竿，大概量了量：“第一落在离南门五十步的位置，第二五十二步，第三四十八步，平均下来就是五十步！高度大概有三丈，比咱们的矮墙还高半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