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关我的事!真的不关我的事!那药那药是”
“是什么?”
苏明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直透灵魂的冰冷压力,让陈小药几乎喘不过气。
“是是师父让我给孙老头的!”
陈小药崩溃般地喊了出来,带着哭腔。
“师父说孙老头最近睡不好,让我给他送一包新配的安神散!”
“我我恨孙老头当众骂我,让我丢脸,就在里面在里面偷偷加了一小撮‘鬼哭藤’的粉末!鬼哭藤有微毒,能让人做噩梦,拉肚子我就是想让他难受一下!我我真没想害死他啊!”
他瘫软在地,嚎啕大哭起来,充满了懊悔和恐惧。
“谁知道谁知道他就这么死了还死得那么惨下一个下一个会不会是我啊?”
鬼哭藤?
那是一种常见的、带轻微神经毒素的草药,过量服用会导致腹泻和噩梦,但绝不可能引七窍流血、灵力反噬的恐怖死状!
陈小药的供述,更像是在掩盖更深的真相,或者,他根本不知道那包药粉里真正要命的东西是什么!
“那包‘安神散’呢?剩下的在哪?”
叶启灵追问。
“没没了!孙老头当时就打开纸包,用鼻子闻了闻,好像还骂了一句‘什么怪味’,然后就把整包都倒进嘴里,用随身带的葫芦灌水吞了!纸包纸包被他随手扔巷子里了”
陈小药抽噎着说。
苏明看向叶启灵。
叶启灵会意,再次催动木灵珠,青光扫过陈小药所指的、靠近巷口的地面。
果然,在一堆垃圾和落叶下,现了一个被踩扁的、沾着少许药粉残渣的油纸包。
叶启灵小心翼翼地用灵力将其包裹摄取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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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若兰戴上手套,接过油纸包,仔细检查残留的药粉。
她捻起一点,放在鼻尖轻嗅,又用指尖沾了一点,以自身精纯的医道灵力仔细感知。
“大部分是普通的安神草药粉末,混杂着少量鬼哭藤的刺鼻气味!”
姜若兰眉头紧锁。
“但是在这些粉末里,混杂着几粒极其细微、与我们在孙更夫尸体旁现的‘逆魂磁晶’粉末一模一样的幽蓝色晶体!数量极少,完美地混在药粉里,若非刻意寻找,根本无法察觉!”
她看向陈小药,目光如炬。
“你确定,你只加了鬼哭藤?这些蓝色的粉末,是什么?”
陈小药茫然地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姜若兰手中的蓝色粉末,使劲摇头。
“蓝色粉末?我不知道我没加过这东西!真的!我誓!我我拿药的时候,就是普通的安神散,我加鬼哭藤的时候,也没看到有蓝色的东西啊!”
他的表情不像作伪。
如果真是他投毒,他大可将责任推得一干二净,没必要承认加了鬼哭藤这种自投罗网的行为。
他更像是被人利用的棋子。
真正的凶手,将致命的“逆魂磁晶”粉末,神不知鬼不觉地混入了那包本就有问题的“安神散”中!
“你师父呢?”
苏明问道。
“师父师父一早就被镇长请去问话了,还没回来!”
陈小药怯怯地回答。
苏明不再追问陈小药,他的目光转向巷子深处。
子无双正站在巷子尽头,靠近另一面高墙的阴影里,闭目凝神,玉笛横在唇边,一缕几乎听不见的清音在狭小的空间内回荡。
御灵诀被他催动到极致,捕捉着空气中残留的、最细微的气息流动。
片刻,子无双睁开眼,眼中闪过一丝异色。
他走到苏明身边,压低声音。
“苏明,有现!”
“在巷子最深处,靠近这堵墙的角落,残留着一丝极其微弱的气息和赵石碾家后院,启灵回溯感知到的那丝‘带着苦涩药草味的灵力波动’同源!”
又是那股苦涩药草味的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