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未来还少了一半。
任鸿朗眼神晦暗了一刻,故作无意的对谭芮波道:“你这样拿着不方便吧,一起放我这里吧。”
他对谭芮波擡了擡衣兜。
谭芮波没想太多,将手里的碎片往他衣兜里一扔,又对他道:“那行,你先拿一下,我去找个东西装。”
“不用!”任鸿朗急切的出声拦了一下,把谭芮波吓了一跳。
在谭芮波疑惑的视线里,任鸿朗道:“我屋里有个空锦囊,我拿过去装就好了。”
“哦,好t呀。”谭芮波先是应了,任鸿朗人都往外走了他才脱离了被任鸿朗带沟里去的思路,喊道:“诶,等等,不用去找袋子,我们可以放袖袋里啊。”
只是任鸿朗像是没听到他的喊声,脚下脚步依旧匆匆。
谭芮波挠挠头:“任兄弟是不是人不舒服啊,这麽大声都听不见?”
谭芮波看着任鸿朗匆匆离去的背影发出如下感叹:“诶,兰哥,你看他走的那着急的,会不会是又急着去茅厕?可真惨啊。幸好我们身体都挺好的,这换个地方就病的要死要活的也太可怕了。”
这话多少有些幸灾乐祸了。
被喊回神的兰岱此刻因想起往事面色也说不上好看:“他把碎片都拿走了?”
“啊?没有啊。”谭芮波从袖袋里掏出一小把碎片,在任鸿朗进门前他捡了一点的。
“你若不想将图给任鸿朗,就别给他知道你还有碎片。”兰岱提醒了一句。
“兰哥你是说任兄弟对藏宝图有兴趣?”谭芮波後知後觉:“他捡碎片回去不是要拼吧?那线乱糟糟的,能拼的起来吗?”
兰岱闻言笑了下:“你还关心他拼不拼的起来?不气吗?他将你的图骗去。”
“也不能说骗吧,都是我不要的东西了,而且这东西本来也不是我的。”谭芮波意外的有几分豁达:“只是他这样哄着我将碎片给他,我确实心里会有一点不舒服,生气倒是说不上。”
说话时他两只手无意识的倒了倒剩下的碎片,周身的气息有些许的烦躁。
静谧片刻。
谭芮波似自言自语,又似在问兰岱:“他是什麽时候知道的藏宝图的事的?真的是我认为藏宝图丢失和他说的时候吗?”
如果是那时候知道的,只是说他见到宝图碎片後没抵住诱惑临时起意,这样就还好。
如果是之前就知道,那就是蓄谋已久,所有的帮助和关心都是假的,这样就太可怕了。
谭芮波没指望兰岱能回答这个问题,但兰岱还就给出了一个追根究底的办法:“不是你就是谭卿云,你为什麽不去问问他之前有没有说过?”
“那小子迷迷糊糊的多好骗都不知道。”谭芮波说是这麽说,转头还是找了谭卿云问了他和任鸿朗说过什麽。
谭卿云果然像谭芮波了解的一样迷糊,完全不记得自己和‘任大哥’说过什麽东西。
他就记得他们的相识。当时他在路边吃面,正巧遇见一出混子调戏民女的戏码,他拿起剑就要去见义勇为。
不想慢了一步。有人先行教训了那个混子救下了姑娘,这人就是任鸿朗。
谭卿云因此觉得任鸿朗是个和他同样有侠义之心的人,就上前与之结交。
後来他又见他常有义举,便认为他就是他向往中那样义薄云天的大侠,开始喊他一声大哥。
“我本来想和任大哥结拜的,就是任大哥嫌我小,说什麽结拜之事不可草率,不答应我,唉。”谭卿云长叹一声。
谭芮波心里却道了声:“幸好。”
“那你有没有和他说过你身上有藏宝图的事?”
谭卿云斜了谭芮波一眼:“你当我傻子吗?”
谭芮波刚松口气,那边谭卿云又补了一句:“有一次我和任大哥走在路上听到有人在讲有人找不到藏宝图去绑了几个道士逼人家重新破密,我都只说了一句:等那些傻子勘破,拿着图的都把宝藏找到了,轮得到他们。”
谭卿云说着还不自觉模仿了当时自己的语气神态来。
那得意洋洋到眉飞色舞的模样,简直是明说:“我知道藏宝图在哪里。”
谭芮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