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海岛度假那个晚上,游泳游到筋疲力尽,是这麽多年,岑零见过她最反常的状态。岑零猜得出来是因为丁烁。但是韩辛卯也仅仅是把情绪摁在自己心底,甚至没有跟她吐露一句。
“卯卯,我真的怀疑你是很严重的回避型依恋人格。”岑零的命理师职业病又来了。
韩辛卯笑了:“你又懂了?”
“哎呀,讨厌,你满足一下我的成就感嘛。”岑零给人当心灵导师的爱好,在韩辛卯这里从来没有得到过肯定。对此,她一直耿耿于怀。
韩辛卯吐槽她,“年纪轻轻的,爹味这麽重。”
岑零:……
她绝望的看了眼韩辛卯,心里万分感慨,明明看起来一个满分白富美,什麽人间杀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麽东西能管管这个女人吗?她觉得丁烁或许可以,按理说,那个男人富二代海王,套路多,血条厚。
她不甘心地继续追问:“你还没回答我,真的不喜欢丁烁?”
韩辛卯直言:“喜欢啊。你不是说了麽,绝色,我又不瞎。”
岑零有点兴奋了:“那你现在是在玩欲擒故纵吗?怎麽你们有钱人谈恋爱这麽烧脑的吗?”
很快就到了湿地公园,韩辛卯把车停好,两人把露营车搬下来,拉着去选地方。
韩辛卯往下扒了扒鼻梁上的墨镜,眼睛从墨镜里露出来,“什麽欲擒故纵,我看起来那麽闲?你不了解丁烁这种人,你看到他富二代,上司,绝色,放入另一种评估体系,富二代就意味着他娇生惯养,任性,情绪不稳定,上司身份代表他一定有上位者心理,绝色大概率导致他身边异性鱼龙混杂。这样的人,单凭对皮囊的喜欢,不足以让我对他有其他想法。跟他産生工作以外的勾连,会花费大量的时间精力,而且一无所获。人的情绪不産生价值,条分缕析的理智和逻辑能力才産生价值。”
她没说什麽价值,但岑零跟她当闺蜜这麽久,知道她的意思是人民币价值。
岑零:……
好可怕的女人。
叹为观止。
岑零竟无言以对,半晌发出感慨:“你有这样的脑子,干什麽都会成功的……”
两人选了一处湖边草坪,把月亮椅撑开在树下坐着,打算先歇一歇,再搭帐篷和天幕。
丁烁的电话打进来的时候,韩辛卯看了眼岑零,岑零看着她手机上丁烁的名字,无辜地眨眨眼,韩辛卯气的发笑,“有你是我的福气。”
然而,自己选的闺蜜,还能怎麽办。
她接起来,就听到丁烁问:“在哪儿呢,位置共享开一下给我。”
“烁总,周末没有人想跟领导在一起过。”她的声音应该听起来很不开心。
丁烁漫不经心地笑了一声:“你说巧不巧,做机器狗的薛总,昨天晚上约我钓鱼。你要是不想见他……”
韩辛卯从椅子上站起来,“见。”
丁烁现在拿捏韩辛卯简直手拿把掐,此时的条件已经不止是开个定位了,“你带露营车了麽,湿地公园西停车场,来接接我。”
韩辛卯挂了电话,把露营车里的东西收拾出来,拉着露营车去找人了。
做投资的,亲爹都没项目重要。机器狗现在也是争的一片红海了,给人形机器人做了个很好的铺垫,薛英泽算得上这个赛道做出了点成绩的,她见见总归有些好处。
韩辛卯找到人的时候,丁烁和薛英泽站在一辆越野旁边聊天,还有一位女士,薛英泽笑说:“我这记性,上午慌着去接丁烁,忘记带露营车了。”
韩辛卯看着他们後备箱的装备,笑说:“我们带了天幕,撑一个就行了。”
薛英泽把後备箱里的渔具,月亮椅,帐篷一一卸下来:“行,那这个天幕就不拿过去了。”
丁烁从韩辛卯手里拉过露营车,“给我吧。”
几个人往湖边草坪方向过去,岑零正准备搭帐篷。几个人互相介绍认识了一下。
韩辛卯不动声色的留意了一下跟薛总一起的女士,叫程絮,很漂亮,是那种小家碧玉丶绕指柔气质的漂亮。
几个人喝了口水,就开始搭帐篷和天幕,韩辛卯看着对面三个人,薛英泽看起来像是个油瓶倒了都不知道扶的甩手掌柜,丁烁看起来像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少爷,程絮的美甲都快两厘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