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蕃离随手将盒子交给令狐蕃离,示意他离开,随即就继续说道,“我这弟弟不太懂事,总是大惊小怪的。”
见令狐蕃离轻描淡写的就想把事情略过去而不准备进行任何解释,肖悠南也懒得自讨无趣。
他眉头微蹙,优雅地合起折扇,起身拱手:“看来洛兄确有要事,在下不便叨扰,就此告辞。”他举止依旧从容不迫,仿佛真是恰逢其会的过客。
令狐蕃离深深看他一眼:“肖公子请便。”
“有缘再见。”肖悠南再行礼。
“有缘再会。”令狐蕃离起身回礼。
肖悠南含笑颔,带着郁璃转身向外走去。
出得门来,随着身后的大门慢慢合上,肖悠南轻轻的伸了个懒腰,出一声感慨。
“东方家的血脉,果然和大伯说的一样,还就存在世界上啊。”
他说着,迈着步子向前走去。
“不过年纪也太小了一些,说不定连灭妖神火都没有掌握吧?不然,我还挺想和他切磋切磋的。”
在肖悠南身后,郁璃背着剑匣连忙跟上,“小……少爷!东方家的血脉?是谁啊?”
“嗯?就那个有呆毛的小子啊。”
“哎,是他吗?我还以为是那位郎君……”
“肯定是他。无意之中又说出找,又说出客人,心理上都认为自己是主人了。按照他的年纪,应该是东方秦兰的孩子的吧。”
肖悠南随口说着。
“少爷对他很感兴趣吗?”
“他?还是算了吧。他还不如王权家那个呆子有点意思。好歹他还会打架……还不如说,那个洛羽还挺不错的,是个有意思的人,说不定我们还会再见呢?”
“不过,前提是他熬过这一劫。”
……
等到肖悠南两人离开后?
“这些是…”令狐蕃离拿起那枚火焰令牌,看向老仆。
老仆看到令牌,更是激动得老泪纵横:“是…是老庄主的令牌!见令如见人!老庄主他…他当年时常独自外出,一回来就把自己关在书房…原来…原来是在查这些事情…”
就在这时,庄外远处忽然传来一阵杂乱的马蹄声和嚣张的呼喝声,打破了山庄的寂静。一名老仆连滚带爬地跑进来,脸色煞白:“不好了!外面…外面来了一队人马,看打扮和旗号,是…是张家的人!”
厅内气氛瞬间紧绷!张家的人怎会突然到此?
但此刻已无暇深思,张家的人马已至庄外。令狐蕃离将木盒郑重交给熊澜郗,低声道:“护好它!”随即对东方月初和老仆们沉声道:“不必慌乱,一切有我。”
他整理了一下衣袍,神色恢复沉静,迈步向庄门走去。东方月初紧随其后,手心沁出细汗,既愤慨又紧张。熊澜郗将木盒贴身藏好,如最忠诚的护卫,默然跟上。
庄门外,十余名张家私兵簇拥着一个领头模样的悍勇壮汉,那壮汉满脸横肉,正用马鞭不耐烦地敲打着掌心,眼神倨傲地扫视着破败的山庄。
“这鸟不拉屎的破庄子居然还真有人?”
壮汉看到令狐蕃离三人,尤其是感受到令狐蕃离那不凡的气度和熊澜震身上隐隐传来的压迫感,气焰稍敛,但口气依旧蛮横:“你们是什么人?躲在神火山庄搞什么鬼名堂?”
令狐蕃离负手而立,声音平稳:“我等是南境行商,途经宝地,慕名前来瞻仰东方前辈遗迹。不知各位有何见教?”他直接忽略了对方的污蔑之词。
“行商?”壮汉狐疑地上下打量,“跑这破地方来瞻仰?骗鬼呢!最近老子地盘上老是丢东西,我看你们形迹可疑,十有八九就是你们干的!跟我回张家堡走一趟!”他显然是想找个由头拿人,或是敲诈,或是听到了什么风吹草动。
东方月初气得脸色红,刚要开口,被令狐蕃离一个眼神制止。
令狐蕃离声音渐冷:“阁下慎言。我等守法经商,皆有路引文书为证。失窃之事,与我等何干?张家便是如此对待往来客商的吗?若需对质,盐政司衙门,我等也并非去不得!”他再次抬出李家牵制。
听到“盐政司”,那壮汉脸色变了变,显然有所顾忌。他眼珠转了转,哼了一声:“牙尖嘴利!既然有路引,那就拿出来瞧瞧!若是假的,哼哼!”
令狐蕃离示意熊澜郗将早已备好的文书递过去。那壮汉粗粗扫了几眼,看不出破绽,又不甘心空手而回,目光在令狐蕃离腰间的“承影”剑和熊澜震身上逡巡,似乎在权衡动手的利弊。
就在这时,一位老仆机灵地端着一盘散碎银两上前,赔着笑脸:“军爷们辛苦,一点茶钱,不成敬意,还请高抬贵手…”
那领头壮汉一把抓过银子掂了掂,脸色这才缓和了些,骂咧咧道:“算你们识相!以后少在这晦气地方晃悠!我们走!”说罢,一挥手,带着人马悻悻而去,扬起一片尘土。
望着张家之人远去,众人方才松了口气。
东方月初犹自愤愤:“欺人太甚!”
令狐蕃离目光幽远:“小不忍则乱大谋。此刻,我们不宜节外生枝。”他回身,目光落在熊澜郗藏匿木盒之处。
张家的人来得蹊跷…是例行巡查,还是有人故意引他们来?那个肖悠南…此人出现在神火山庄,绝非偶然游历。还有外公这些笔记…揭露的真相远比想象的更惊人。必须立刻返回千寻城,仔细研读,这些笔记,或许就是撕开沧盐州黑幕的第一道裂口!
“事不宜迟,我们即刻动身返回。”令狐蕃离决然道。神火山庄之行,收获远预期,却也带来了更深的迷雾和迫近的风险。沧盐州的棋局,因这盒故纸的到来,陡然变得更加复杂与凶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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