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谭韫航,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周由身边,他手里拿着那个星空投影灯,轻轻按下开关。
刹那间,整个客厅的墙壁和天花板上,投射出深邃的蓝色星空,无数细小的星辰缓缓流转,偶尔还有流星划过,如梦似幻。悠扬轻快的《生日快乐》歌,从角落的小蓝牙音箱里流淌出来。
“生日快乐,小玖!”周由和谭韫航异口同声地说道,虽然谭韫航的声音要轻上许多。
玖奚寒瞪大了眼睛,用手捂住了嘴,眼眶迅泛红,一层水汽弥漫上来。她看着眼前这精心布置的一切,看着捧着蛋糕笑容灿烂的周由哥哥,看着站在星空下、神情温和的谭韫航哥哥,巨大的惊喜和感动如同潮水般将她淹没。
“你们…你们什么时候……”她声音哽咽,几乎说不出完整的话。
“惊喜嘛!当然不能让你知道!”周由得意地扬了扬下巴,“快,过来许愿吹蜡烛!”
玖奚寒用力吸了吸鼻子,走到蛋糕前,在漫天星辰的环绕下,双手合十,闭上眼睛,虔诚地许下了十四岁的生日愿望。然后,她深吸一口气,吹灭了所有蜡烛。
“喔!生日快乐!”周由欢呼,客厅的灯也随之亮起,恢复了明亮。
谭韫航走上前,将手里一个包装素雅的长方形礼盒递给玖奚寒:“生日快乐,小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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玖奚寒接过,打开一看,是一套她心心念念了很久的、某个知名品牌的绘画工具,从素描铅笔到水彩颜料,一应俱全。
“哥哥。”她知道这套工具价格不菲,心里更是感动。
“还有我的!”周由赶紧放下蛋糕,从沙后面拿出一个大号的毛绒泰迪熊,几乎有半人高,“看!像不像你上次在抓娃娃机那里看了好久没抓到的那个?我特意去买的!”
玖奚寒抱着几乎把她整个人都埋进去的泰迪熊,又看着手里沉甸甸的画具,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却是带着笑的:“谢谢……谢谢周由哥哥,谢谢哥哥,我太喜欢了,这是我过得最开心的生日!”
“傻丫头,哭什么!”周由手忙脚乱地抽纸巾给她擦眼泪,自己的眼眶也有些酸。
谭韫航站在一旁,看着又哭又笑的玖奚寒和忙忙碌碌的周由,看着这满屋子的热闹与温馨,一向清冷的眼底也漾开了浅浅的、真实的暖意。他拿起刀,开始默默地切蛋糕。
那个下午,充满了冰淇淋蛋糕的甜香、拆礼物的惊喜、以及周由搞怪模仿电影角色的欢声笑语。玖奚寒一会儿试试新画具,一会儿抱着大熊在星空投影下转圈,快乐得像只小鸟。
夜幕降临,周建平和李婉也下班回来了,加入了庆祝的队伍,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了一顿丰盛而温馨的晚餐。
晚上,玖奚寒抱着巨大的泰迪熊,躺在被小彩灯和星空投影点缀得如同童话世界的房间里,心里被幸福塞得满满的。她拿出手机,对着房间拍了好几张照片,又点开和周由、谭韫航的三人小群,了一条信息:
【谢谢哥哥们!今天的惊喜,还有礼物,我级级喜欢!爱你们!】
很快,周由回复了一个揉脑袋的卡通表情包。
过了一会儿,谭韫航也回复了,只有一个字:【嗯。】
但玖奚寒知道,这一个嗯字里,包含了哥哥所有的、不善于表达的温柔和祝福。
窗外月色如水,室内星光璀璨。十四岁的第一天,在爱与惊喜中落下帷幕。玖奚寒抱着柔软的大熊,带着甜甜的笑容,沉入了梦乡。她知道,无论未来如何,她永远拥有两个世界上最棒的哥哥,和这个被爱意包围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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