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关上,秦则礼走过去。
彼时的谭归凛一身黑衣黑裤,坐在沙发上喝酒。
他给人一种望而生畏的威严感。
不知为何,秦则礼的脚步竟有些虚浮。
可他强装镇定,走过去。
沙发上的男人擡眸,淡漠吐出两个字:“有事?”
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秦则礼坐下来,直接开门见山:“归凛,我说过会自己处理,你何必赶尽杀绝?”
林姗姗已经答应他,拿钱之後就会离开霖市。
谭归凛冷嗤一声:“听你这口气,是来兴师问罪的。”
漫不经心的语调,配上他不屑鄙夷的样子,刺伤着秦则礼。
秦则礼放软语气:“你让人去别墅,把孩子弄没了,是不是太过分了,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孩子是无辜的,你是不是太……”
馀下的话,他并没有说出来。
不过,不难猜。
谭归凛往後一靠,跷起二郎腿:“所以,你打算怎麽做?”
依旧还是漫不经心的态度。
他将那种目中无人,狂放不羁演绎得淋漓尽致。
怎麽做?
秦则礼能做什麽?敢做什麽?
什麽也做不了。
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
秦则礼给自己倒一杯酒,将其一饮而尽。
鼓足勇气,才对上谭归凛的目光。
“林姗姗已经答应拿钱走人,永远不回来,我会处理好的,可你为什麽这麽着急,这麽狠呢?”
大约是喝酒壮胆,他才敢这样与谭归凛对峙。
谭归凛嗤之以鼻:“秦则礼,你好理直气壮啊!”
分明做错事的人是他,他反而一副受害者的样子。
“你以为事情解决了,就可以抹灭你背叛家庭的事实?”
“还是你觉得把人赶走,一切都可以当作没有发生过,你还能继续当你的好丈夫,好爸爸的?”
面对他的接二连三的质问,秦则礼一时无言以对。
沉吟片刻,他才说:“我对不起你姐和孩子,可事情已经发生,我也很後悔。我已经在处理。你不应该这麽残忍,把孩子弄流産。”
一想到这件事,他就愤愤不平。
谭归凛坐直身子,冷声呵斥一句:“秦则礼,你就是一混蛋。简直愚蠢至极。”
强压着怒火,谭归凛才没有动手。
“你听信那个小三的一面之词,就来兴师问罪,怎麽不去问问她,她对我老婆做了什麽?”
对面的秦则礼闻言,觉得不可思议:“什麽意思?”
林姗姗对路吟做什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