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楽随便敲了敲琴键又眨了眨眼。
“辉夜君有什么推荐的么?”
“嗯…我最近创作的新的曲子《切尔西海港的夜》,目前还没发表,诗羽学姐你要…”
“当然,我要听!”
诗羽放下了翘起的腿,自然地向后靠好,她深呼吸着,胸口在不住起伏。
“明白了…”神楽重新站起,朝诗羽弯腰行礼说:“祝您聆听愉快。”
说完,再度坐了下来,挺直腰杆深呼吸将双手搭在了琴键上。
诗羽一开始还想拿手机录下来,但转念就又想到这样做好像是对他这样一位钢琴家专人独奏的亵渎,于是诗羽只好睁大了双眼,几乎目不转睛不忍眨眼地一直注视着他。
——从现在开始,这将会是只属于我一个人的时刻…
神楽的演奏持续了接近五十分钟,全程一气呵成,自然也没有漏掉一个音或者弹错,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弹自己的曲子也可以随时按照心情自己发挥,毕竟这才叫演奏啊,只不过诗羽是第一次听他的专人独奏,就按部就班地弹了一遍。
曲终,诗羽意犹未尽地等了好一会儿才终于轻轻给他鼓掌。
“感谢倾听…”
神楽站起身微笑着再度朝诗羽行礼。
“是我要感谢你才对,事实上我一次都没去过音乐会,但想必有了这一次的经历,也算是补足了往后余生所有的音乐会吧?”
诗羽恍然环顾了一圈空旷的琴房,仿佛那一个个灵动的音符还在自己周围若隐若现地跳跃着一样。
“这评价真是够高,谬赞了谬赞了。”
神楽乐呵呵地重新坐了下去甩了甩双手。
“啊呜…”困意再度袭来,诗羽掩唇打了个哈欠后赶紧道歉说:“实在是不好意思,辉夜君的演奏技法很高,但是我昨晚通宵了…唔…你懂的…绝不是你的曲子催眠。”
“我知道我知道,”神楽忍着笑起身走到了诗羽面前握着她椅子的左扶手说:“我最近学了一点儿按摩手法,比如刺激穴位让人恢复精力,当然,也不能一直刺激,偶尔用用是可以的,诗羽学姐要不要试试?”
“嗯…?刺激穴位…?穴…?!”
诗羽猛地回神,双颊赤红地夹紧了腿掩唇盯住他。
“穴位!!穴位啊!!中医术语!诗羽学姐你在想什么?!”
“哦…噢噢噢…穴位啊…”诗羽略略放松了下去,但依旧掩着唇小声说:“抱歉,我实在是困得不行了…现在思考能力已经急剧下降…”
“真是危险的说法,呼——”
“简直是用一根棒棒糖就能被人骗上床的程度!”
“这是退化到幼儿了啊!”
“嘛,牢骚到此为止,啊呜——”诗羽再度打了个哈欠强打精神问:“既然辉夜君如此迫切地希望触碰我的身体,那我也别无选择只能同意啰~”
“是按摩吧,按摩!!不是什么奇怪的触碰!”
“想要做做看么?”
诗羽翘起腿来将右手手肘拄在右膝上朝他坏笑着眨眼。
“啊?!做…做什么?”
“奇怪的触碰。”
“这…咳咳,按摩就好,按摩就好。”
“明白了,”诗羽抬起双腿来向前撑着手伸了个懒腰道:“所以,要怎么做?我对按摩可一窍不通,辉夜君可以趁着我脑袋昏昏沉沉且一无所知极尽所能地来揩我的油。”
“我没想着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哦呀——?”诗羽晃着小脚丫审视他坏坏地问:“你敢对那架钢琴发誓一点没有想过吗?”
“啊啊啊啊,我认输,我认输行了吧!!不过现在我真的只想帮你做做按摩缓解一下困倦。”
“好吧,那辉夜君来指导一下吧~我该怎么做?”
“嗯…”
神楽回头把琴凳给搬到了诗羽面前大约五十公分处坐在了上面,神楽坐得这么近,诗羽下意识地压了压制服裙摆,也把搭在左腿上的右腿给压得紧了一点。
“首先,请诗羽学姐把鞋子脱下来。”
神楽一本正经地指了指诗羽的腿脚。
“…”
诗羽向后靠去,右手手肘抵在了右边的扶手上,她游刃有余地笑着轻轻蹭掉了脚上的鞋子,甚至不等神楽进一步的指示便将双脚给踩上了神楽的鞋面。
“下一步要怎么做呢?我的脚~”
“咳…首先声明我只是按摩!”
神楽赶紧抬起手以证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