泌乳量在缓慢增加,从点滴渗漏到有时能浸湿一小片棉垫。
乳晕颜色更深,范围更大,乳头上甚至出现了一些细小的、白色的颗粒(蒙氏结节)。
洗澡时看着自己身体的变化,尤其是那对不断泌乳的巨乳,强烈的羞耻感和被身体背叛的感觉让她恨不得将自己藏起来。
她开始只穿最宽松的连体工装,试图掩盖一切。
在这期间,最初的麻木被身体的持续异变打破。
恶心、疲惫、泌乳、尤其是那逐渐隆起的腹部,都在无情地提醒着她正在生什么。
身为男性的灵魂在这具日益女性化、孕态化的身体里感到格格不入的撕裂。
其中,泌乳是最直接的打击。
每次感觉到胸前湿意,或需要更换棉垫时,她都会感到一阵强烈的难堪。
这是她从未体验过、也从未想过会生在自己身上的生理现象!
隆起的腹部同样让她难以接受,穿着衣服时下意识地含胸驼背,试图遮掩。
说实话,她无法真正将自己与“母亲”这个身份联系起来。
体内那个正在育的生命,对她而言更像是一个寄生的、改变她身体的“异物”。
想到它未来会越来越大,最终撕裂她的身体钻出来,她就感到一阵本能的恐惧。
即便aI的定期胚胎监测(显示胚胎育良好,心跳清晰有力)也无法唤起她的温情,反而让她更加焦虑。
身体的变化让她觉得自己越来越像一个纯粹的“容器”和“产奶机器”。
她厌恶这具不受控制、不断“背叛”她意志的身体。
有时在剧烈孕吐后,她会对着镜子,看着自己略显憔悴却依旧绝美的脸,和那无法忽视的孕态轮廓,产生一种强烈的自毁冲动。
“工作……不能停。”这是她对自己唯一的命令。之前的放纵已经耽误了太多。基地需要维护,防御需要加固,资源需要勘探。
更重要的是,工作是她对抗内心恐惧和虚无的唯一武器。
设备维护时,她依旧穿着丝袜(厚实的棉质或天鹅绒材质,掩盖腿部的轻微浮肿),套上宽大的工装,钻进设备舱。
弯腰变得有些别扭,需要刻意收腹或侧身。
胸前沉甸甸的,动作幅度稍大就感觉坠得慌。
更换过滤器时,蹲下再站起会带来短暂的眩晕。
有一次在焊接精密电路时,一阵突如其来的恶心让她手一抖,差点烧毁关键元件。
除此之外,基地外围的声波屏障需要定期检查和能量补充。她穿着厚重的防护靴(里面依旧有丝袜),在潘多拉微重力环境下行走。
孕早期的疲惫让她步伐不如以往轻快,防护服腰带勒在微隆的小腹上,感觉很不舒服。
扩建新的水培单元时,搬运轻型材料尚可,但需要操作重型机械臂时,久站带来的腰酸背痛开始显现。
aI建议她减少外出时间,她置之不理。
然后是外出探索——这是aI极力劝阻的。
硅晶荆棘丛、有毒孢子、不稳定的地形,对孕妇而言风险成倍增加。
但她坚持。
她需要新鲜样本,需要了解这片土地,需要……证明自己没有被怀孕打倒。
她会选择相对安全的区域,穿着全封闭防护服,带着探测机器人和武器。
防护服为她的孕肚预留了空间,但穿着它行动更加笨拙。
攀爬一个缓坡时,脚下松动的硅晶碎石让她滑了一下,虽然被安全绳拉住,但瞬间的惊吓和下坠感让她小腹一阵紧,冷汗浸透了内里的丝袜。
aI的警报在她耳边尖锐响起【警告!剧烈动作可能导致早期胎盘不稳!强烈建议终止勘探!】
她喘息着,扶住岩石,感受着腹中那微小的存在,第一次产生了一丝犹豫,但最终还是咬牙完成了当天的采样目标。
……
进入孕中期,身体的变化不再含蓄,开始变得迅猛而直观。
先是小腹的隆起度骤然加快!
像吹气球一样,从微鼓的小球迅变成一个清晰可见的、浑圆的半球!
原本纤细得不真实的腰肢被撑开,形成了一个明显的、向前凸出的弧度。
宽松的工装连体服也开始显得紧绷,尤其是腹部的位置,布料被撑得亮。
她被迫翻出了所有最大号的衣服,甚至开始打印特制的孕妇装——腰部带有弹性调节带的连身裙和背带裤。
看着镜子里那个挺着明显孕肚的身影,男性的羞耻感达到了顶峰。她无法再自欺欺人地忽视这个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