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兰波的後心处开了一枪,开啓两人之间的争执。
“荒谬!”
波德莱尔怒极反笑。
“你交付了自己的弱点!”
“我当时的精神有些混乱。。。。。。这是作为谍报员的失格,”兰波抿唇,眉间深深皱起沟壑,没再过多解释,“在重伤之下,我对【彩画集】失去控制。。。。。。之後就发生了爆炸。”
追兵丶虚弱丶暴露的可能。
本以为简单的任务却让兰波陷入到这种境地,他下意识想要使用【彩画集】去读取实验体。
实验体却突然爆发,将兰波重伤捶落在深坑中,引发了一场极其强烈的地震。
随後,实验体与金发男子失踪,疑似全部死亡。
“。。。。。。算了,那个实验体的特征。”波德莱尔听了只想摆手,干脆把眼睛直接闭上。
在兰波昏迷的一个月中,他早已看完实验室中的所有残馀资料。
唯一的空白处,竟是中央实验室的实验体。
如果兰波所言属实,那麽那个金发男子,必然将那个重要的实验体带走了。
在金发男子“超越者”和“间谍”的两重怀疑之下,波德莱尔不得不警惕他夺走实验体的目的。
“你不会没记住。”
波德莱尔肯定地道。
“。。。。。。男孩,橘红色头发丶蓝色眼睛,五官和骨骼柔和,是东亚人的长相。”仔细回忆之後,兰波流畅地说出一系列描述。
“东亚人,这很少见。”
波德莱尔记下这些特征。
他要将这些交付给特殊战力总局的调查员。
“在欧洲,他会很显眼。”
兰波将目光再度移到心口上的植物。
从头至尾,【恶之花】只是晃动花瓣,并没有将根系深深往下扎。
兰波没有受伤丶没有说谎。
波德莱尔也随着兰波的视线看去,他同样信任自己的异能,观察半晌後,才将【恶之花】收起。
再无问题後,兰波向波德莱尔道出离开的请求:“我还需要将【彩画集】中的资料交付给情报部门。”
波德莱尔勉勉强强地点头,算是同意了。可在兰波伸手触门前,他竟冷不零丁地呼唤起兰波的原名。
“保尔。”
“。。。。。。”
兰波的心陡然颤了颤。
“还有其他事情吗?老师。”
“没事。”
波德莱尔重新靠回椅背上,神色归于倦怠。
“滚吧。”
“咔哒—”
开开合合的一扇门,阻隔了心思各异的师徒两人。
“呼。。。。。。”
当办公室黄铜门把手的寒意沁入掌心时,兰波才惊觉後背的衣料已与皮肤黏连。
就在刚刚,他编造了一个巨大的“谎言”。巴黎的实验室中,他并没有碰见橘发的少年与金发男子。
有的只是一个金发少年。
兰波并不想欺骗波德莱尔。
可他更不想将自己与魏尔伦的事情全盘交代。无奈之下,他只能将处在横滨的那段惨痛经历搬出,去应付【恶之花】的检查。
两段不同的记忆重合首尾,再结合前四个月中的行动与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