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冲动的人迫不及待地冲上去,把那头颅当成足球,“碰—”一声踢到天上,像是炸开了礼花。
落下丶踢上丶落下丶踢上丶落下丶踢上。。。。。。会爆炸吗?可能吧。
血丶泥水丶脑-浆,还是其他什麽,它们是纷纷落下的彩带。在上帝赠予的雨水里,一切惩罚罪人的行为都是被允许的。
没人想给西奥收尸。
不仅如此,他们还要再用力一点!衣衫破烂丶当了流浪汉与妓女又怎样,他们正在惩罚的是一个罪人啊!
正在“跳舞”的年轻人随意乱动着,他的手夸张地四处挥舞,却在撞到旁人时传来刺痛。
“嗷!!!哥们,你身上装了铁板吗?怎麽这麽硬!!!”
手肘处变成了青紫色,年轻人气势汹汹地想找人算账。
他狐疑地看向旁边穿着棉衣的怪人———谁会在这个天气穿棉衣啊?所以这人就算是个怪人!
兰波冷眼一瞥年轻人,枯草色的眼中自然地带着一股冷意。
年轻人打了个寒噤。
再一眨眼,兰波就在人群中消失无踪。
[应该是我眼花了。]
年轻男人暗下判断。
不多时,他就忘记了小小的不愉快,与身边的人一同沉浸在断头台带来的狂欢中。
雨幕中,兰波打着黑伞,走在巴黎街头。
他许久没有放松,去看西奥的死刑时,才发现人们已经压抑成这个样子———只要有一个小小的口子可以宣泄,他们就可以舍生忘死地去开派对。哪怕是一场死刑丶一个人头,再怎麽违背常理的事情,都能被情绪驱使着发生。
在兰波加入特殊战力总局之前,他与所有人并无不同。只是在那时,母亲的孩子们还没有在战场上死去,街头也没那麽多流浪汉和妓女。
而在其中,多少母亲的孩子冤枉地死去,只为了某人的私欲。
特殊战力总局,超越者们罕见地聚集在一个房间。
“哦。。。。。。这破天气!看着我都发闷!”兰波一走进来,就听见马拉美在和天气较劲。
“是麽?下雨了?”波德莱尔已经在办公室里忙得不知天地为何物,连引以为豪的长发都黯淡了不少。
“雨水,总能洗涤不少东西。”雨果盯着窗户,不知是不是回忆起在特异点中的经历。
“真是。。。。。。革-命的好季节。”左拉难得从医务室中走出,被异能影响,他的状态有些激进。
“欢迎我们的情报员先生回来!说说,那些家夥的记忆里藏了些什麽?”大仲马姿态潇洒地半靠在沙发上,他以红茶代酒,向兰波举杯。
“潜伏在刑场外的人带来了情报,”兰波顶着衆人的视线,面不改色,“与之前在西奥脑中搜索到的名单对照,还多了几人。”
“狡猾又谨慎,葬送了自己。”马拉美大力鼓掌,他似乎喝过酒,面上带着醉态的红晕。
是的,西奥知道的并不多。
但兰波总有办法去确定那些藏匿着的虫子,这就是超越者的能力。
“好了,我们坐在这可不是为了废话的,”左拉催促着,“名单已经齐全了,不该说些什麽?”
“这是我最期待的事情。”
波伏瓦左手撑脸,露出一个优雅的笑容。
“是该做决定了。。。。。。世界总要被归还给非异能者,我过去总这样想着,失败了许多次。”雨果的声音中饱含沧桑与坚定,“但现在。。。。。。异能者终究会死亡,却不应该是这样死去。”
“哈!简直是废话!”巴尔扎克左手一伸,揽住雨果的肩膀,大声笑起来,“在异能者不存在的时候,也没见贵族们把自己的粮食分出去啊,那群吝啬鬼!抠个牙缝弹指尖都要说是恩惠!”
“有道理!他们本来就是一群蛆虫!某天不啃腐尸都得让人夸他们进步了!”波德莱尔直接表示赞同,他巴不得那些麻烦精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