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不语,小狗趴膝。]
[喜娘:呵,男人们,只有我才是爹咪的依靠!]
霍彦隔空比了个中指,谁爹咪了!
他是严父!
霍去病准备来接霍彦去看病时,一回身,就看见了霍彦的车。
他上了车,霍彦支额浅笑,完全不见病容。
“兄长能否帮我个忙?”
霍去病二话没说点了头。
霍彦附耳说了几句,他便应下。
“我正巧最近荐了几个舅舅的下属,加一个杜周不是难事。”
“只是,”他轻皱眉,“你为何不自己荐。”
霍彦咳嗽两声,“因为我很快就不能荐官了。”
霍去病:……
“无事,杀身之仇,姨父会理解的。”他给霍彦拉了下衣领,“况且姨父没死,你不用自责。”
霍彦只好说起自己去任太学博士仆射的打算,越说霍去病的眉越蹙。
“你去教那些儒生念《诗》《书》,以你的学问,自然无妨。但太学那地方,”他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嫌弃,“尽是些皓首穷经的老学究,张口闭口唯有五经,不谙实务。公孙弘在时尚能维持些体面,如今空谈成风。你去那里念书,我都不想叫你去!”
在战功彪炳的冠军侯眼中,太学不过是群不成气候的“小卡拉米”,配不上他惊才绝艳的幼弟。
霍彦端起青瓷茶盏,氤氲的热气模糊了他昳丽的眉眼。他轻轻撇去浮沫,动作优雅从容。放下茶盏,他擡眸望向兄长,那双杏目在烛光下亮得惊人,唇角勾起一抹势在必得的弧度。
“兄长,正因它不成器,我才要去……当家做主啊。”
他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拈了拈扇骨,目光仿佛穿透了重重屋宇,望向更辽阔的天地。
“天下英才,”霍彦的声音清越而坚定,带着少年人独有的锐气与雄心,“你不想会会吗?”
我很想啊!
【作者有话说】
覆水难收
据《汉书·朱买臣传》及民间传说,朱买臣早年贫寒,以砍柴为生却坚持读书,妻子崔氏因不堪贫困与他人嘲笑,多次要求离婚。朱买臣曾劝诫:“我年五十当富贵,今已四十馀矣。女(汝)苦日久,待我富贵报女功。”但崔氏不听,执意离去,另嫁他人。
後来朱买臣经举荐入仕,凭借才学获汉武帝赏识,官至会稽太守。他回乡时,车队浩浩荡荡,崔氏见其富贵,心生悔意,上前请求复婚。朱买臣命人取来一盆水,泼在地上,对崔氏说:“若能使水复收,则汝可归。”水洒满地,自然无法收回,崔氏见状羞愧离去,後抑郁而终。
阿言就是一个很有野心,很刚强的小孩啊!
他前段时间是很伤心,但是只要太阳出来,他就会好起来的。
家人们真的很好了,阿母与大姨也是真的爱他,打了一个巴掌就心疼,最後逼问他,也有心疼他的意味,只是他活着而公孙敬声死了。
人总要去找个由头活下去,爱没了,就是恨吧。
所以他说可以恨他,他只是很理智的想了方法让他姨母活下去。
可是他不知道他的姨母舍不得恨他,最後只能恨自己。
可能得要等到姨母闭上眼睛,爱恨都要消亡那一刻,他才能知道他的姨母并不恨他。
去病会一直肯定他的幼弟会为刘据而死,因为如果真到那一日,那就是他的选择。
为国而死,为家而死,都是足够勇敢的,都是阿言和去病会选的。
去病一直强调姨父没死,是因为他觉得除却真死了,他弟都能救回来。
他就是很骄傲弟弟,他觉得霍彦是绝佳的朋友,最好的依靠。
一体两面,有时候霍彦和他的脑回路一模一样。(笑哭)
所以最後一句话是两个人一起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