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跑到快,两人的衣裳并没有淋湿的很严重,只有肩膀到背部湿了一片,但贴在身上也挺不舒服。
外头的雨伴随着轰隆隆的雷声,越下越大,不知何时才能停。
“呲——”听到声音,转头看到虚弱的先生就地生起了个火堆,察觉到她的视线,擡起头,腼腆笑了笑,“正好随身有携带火折子,见洞里有棵枯树,便折了些小枝桠来生火。”
云谣目光下移,那所谓用来生火的小枝桠,比她胳膊还粗,火光照亮了山洞,不远处倒着一棵被生生掰断了的枯树,那树桩比她的腰还粗!
云谣:“……”
谢瑾眼神有些飘忽。
八块腹肌,徒手捏爆蛇头,轻轻松松掰断比她腰还粗的枯树还把它撕成手臂粗细的大小?
先生应该不是个普通教书的吧?!
山洞里火苗噼里叭啦的燃烧着,云谣翕动着嘴唇,最终还是什麽也没问。
事关他人的隐私,她还是别问了。
“咳咳咳——”
先生又咳嗽了起来,云谣紧张道:“先生要不将外套脱下来烤干了再穿,这样会病上加病的,”先生身上湿的甚至比她还多,几乎上半身的衣裳都湿了。
谢瑾咳的眼尾发红,睫毛挂着湿漉漉的水珠,小声道:“不,不能辱没了姑娘——”
被云谣打断,“都到什麽时候了,还管这些虚的,脱!”
他昏迷的时候,她还帮着擦过身,这会儿就脱个外套算什麽!
主动上手脱人衣裳,谢瑾假装推脱,云谣以为他真推脱,情急之下将人的衣裳“哗啦——”撕了下来,露出肩背一大片白。
云谣谢瑾:“……”
空气瞬间凝结,谢瑾垂下眼眸,默默将衣裳掩上,“虚弱”道:“没事的,姑娘。”
擡头看到云谣鼻子流下两道红。
谢瑾:“……”
谢瑾:“云姑娘?”
云谣拿手一抹,哈哈道:“天干物燥,上火了!哈哈!”转过头去,差点哭了,妈呀,好丢人啊,会不会被先生以为我觊觎他美色丶满脑子黄色废料啊!
转过头来,扯着嘴角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那啥,先生,左右这雨一时半会停不下来,我先给你煮药喝吧?”
“也可。”
然後两人又陷入沉默,因为他们想起这洞内并没有能煮药的容器。
“其实……”
“不然……”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你先说。”
“还是你先说吧。”
“其实药不一定要煮,效果都在根上。”云谣弱弱道:“不然——”
“在下同云姑娘看法一致!”
达成一致的两人当即决定生嚼雷公藤,云谣有些忐忑的问嚼雷公藤的谢瑾,“好,好吃吗?”
话出口,恨不得将舌头咬断,自己骂自己:你傻啊,这能好吃吗?好丢人啊!先生一定以为我脑子有泡!
谢瑾满嘴充满苦哈哈的草腥味,心里头却是甜滋滋的,竟也鬼使神差的点点头,“还行。”
“不然我也尝尝?”
话落,云谣再度一僵,妈呀,我又说了什麽鬼东西!
“也可。”谢瑾揪了看起来没那麽苦的嫩叶,递给了云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