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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你微笑的瞬间(第3页)

无孔不入的冰冷。像无数根细密的钢针,从四面八方扎进皮肤,刺入骨髓。温昙的意识在黑暗的深渊里沉浮,每一次试图挣扎着上浮,都被那蚀骨的寒冷和沉重的压迫感无情地拖拽回去。她感觉自己被浇筑在一块巨大的寒冰里,动弹不得,连思维都快要被冻结。

肺里火烧火燎,每一次微弱的吸气都带着冰碴摩擦气管的剧痛,却吸不进一丝真正有用的氧气。沉重的压迫感从四面八方挤压着她的胸腔,肋骨出不堪重负的呻吟。耳朵里嗡嗡作响,隔绝了外界大部分声音,只有自己微弱而艰难的喘息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

我在哪里?死了吗?

这个念头像幽灵一样飘过,带来更深的绝望。她用尽残存的所有意志力,试图抬起沉重的眼皮。

一丝微弱的光线刺入眼帘。

模糊的视野渐渐聚焦。她现自己被卡在一个极其狭窄的三角形空间里。头顶和身体两侧是巨大的、犬牙交错的冰块和冻土,上面覆盖着厚厚的雪层,只有前方一小块不规则的缝隙透进些许天光,也成了唯一的空气来源。她整个人以一种扭曲的姿势蜷缩着,左腿被一块沉重的、冰冷的硬物死死压住,传来钻心的钝痛。每一次试图挪动,都会牵扯到被压住的腿,剧痛让她眼前黑,冷汗瞬间浸透了内层的保暖衣。

雪崩…被埋了…

认知清晰地回笼,巨大的恐惧如同冰冷的毒蛇缠绕上心脏。她会被活活冻死在这里,或者窒息而死。绝望如同冰湖的湖水,迅淹没她的口鼻。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穿透了厚厚的雪层和冰块的阻隔,隐隐约约地传来!

那声音很遥远,很模糊,带着一种嘶哑的、不顾一切的狂乱:

“温昙——!!温昙你在哪里?!回答我——!!!”

是……陆弦?!

温昙混沌的脑子像是被一道闪电劈中!不可能!怎么会是他?那个用看仇人一样的眼神看着她的陆弦?那个用“昙花一现”刺伤她的陆弦?

但那声音在持续,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焦灼和疯狂,穿透了死亡的寂静:

“温昙——!!听到就敲!敲你身边的东西!快——!!”

是他!真的是他!

求生的本能瞬间压倒了所有震惊和疑虑。温昙用尽全身力气,蜷起还能活动的右腿,狠狠踢向压住她左腿的那块冰冷硬物!

咚!

沉闷的撞击声在狭小的空间里响起。

“咚!”

又是一下!她用尽残存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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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声音骤然停顿了一瞬,随即爆出一种近乎狂喜的嘶吼:“这边!这边有声音!温昙!撑住!我来了!我来了——!!!”

紧接着,外面传来了疯狂挖掘的声音!不再是工具刮擦冰雪的规律声响,而是某种更原始、更狂暴的撞击和刨挖!沉闷的撞击声,冰层碎裂的刺耳“咔嚓”声,还有粗重得如同破风箱般的喘息声,混合在一起,以一种不顾一切的态势,冲击着温昙头顶的冰盖!

碎冰和雪沫开始簌簌地从她头顶的缝隙掉落。光线似乎也随着挖掘的动作时明时暗地晃动。

咚!哐!咔嚓!

挖掘的巨响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每一次撞击都像砸在温昙的心上。她甚至能感觉到头顶覆盖的冰层和雪块在震动!

突然!

“哗啦——!!!”

一大块覆盖在上方的冰雪和冻土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猛地掀开!刺眼的光线毫无遮拦地倾泻而下,让温昙下意识地紧紧闭上了眼睛。

刺骨的寒风瞬间灌入这个狭小的空间,带来新鲜的、冰冷的空气,也带来了浓重的血腥味。

她颤抖着,艰难地睁开被光线刺痛的眼睛。

逆着刺目的光,一个高大的身影跪伏在刚被强行撕开的缺口边缘。

是陆弦。

他整个人狼狈到了极点。昂贵的冲锋衣被划开了好几道口子,露出里面的抓绒内胆,沾满了污泥和暗红色的血渍。脸上布满擦伤,颧骨处一片青紫,额头上更是有一道明显的伤口,鲜血混合着融化的雪水,正沿着他的鬓角蜿蜒流下,在下巴处凝结成暗红的冰珠。最触目惊心的是他的双手——没有戴手套!裸露的手指和手背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被冻得青紫黑,指甲外翻,血肉模糊,正滴滴答答地往下淌着血,落在身下的雪地上,洇开一朵朵刺目的红花。他用来挖掘的,根本不是什么工具,就是这双血肉模糊的手!

他剧烈地喘息着,胸膛像破旧的风箱般剧烈起伏,每一次吸气都带着嘶哑的哮鸣,喷出的白雾浓重得化不开。汗水、血水、泥水混合着,从他线条冷硬的下颌不断滴落。他死死地盯着被困在冰隙里的温昙,那双总是冰冷幽深的眼睛,此刻却像燃烧着两团疯狂跳动的火焰,里面翻涌着一种温昙从未见过的、几乎要将他自身也焚毁的惊惧和……失而复得的狂乱。

“温昙……”他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像砂纸在粗粝的岩石上摩擦,每一个音节都带着灼热的、颤抖的气息,“看着我!别闭眼!撑住…撑住……”

他一边语无伦次地嘶吼着,一边不顾一切地继续用手去扒开压住温昙左腿的那块坚硬冰岩。血淋淋的手指抠进冰冷的缝隙,用力到骨节暴突,青筋虬结,伤口撕裂,更多的鲜血涌出,染红了白色的冰面。

剧痛和寒冷让温昙的意识又开始模糊,视野边缘黑。陆弦那张被血污和恐惧扭曲的脸,在刺目的光线下晃动。

“……昙花……”她似乎听到他破碎的声音,带着一种近乎神经质的执念,滚烫的呼吸喷在她的脸颊上,像最后一点微弱的火种,“……撑住…昙花开得好好的…你看见了吗?开得好好的……”

昙花?

温昙的意识彻底坠入黑暗前的最后一秒,只记得那双燃烧着疯狂火焰、布满血丝的眼睛,还有那滚烫的、带着血腥味的嘶哑低语,一遍遍重复着“昙花”,像一句绝望的咒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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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毒水的味道,冰冷,锐利,无孔不入地钻进鼻腔,是医院特有的、宣告着伤痛和虚弱的气息。

温昙缓缓睁开沉重的眼皮。刺目的白光让她下意识地眯起了眼睛。视线模糊了好一会儿,才逐渐聚焦。映入眼帘的是单调的白色天花板,悬挂着的点滴瓶,透明的药液正一滴滴缓慢地流入她手背的静脉。身体像是被重型卡车碾过,每一处关节都在叫嚣着酸痛,尤其是左腿,被厚厚的石膏固定着,传来一阵阵钝痛。

“温导!您醒了!”小周惊喜的声音在床边响起,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太好了!吓死我们了!您感觉怎么样?腿还疼得厉害吗?”

温昙张了张嘴,喉咙干得不出声音,只能勉强摇了摇头。记忆的碎片如同退潮后沙滩上的贝壳,凌乱地浮现:冰湖的苍茫、雪崩的恐怖咆哮、被掩埋的窒息冰冷、陆弦那双血肉模糊的手、他滚烫的嘶吼、还有那句反复念叨的“昙花”……

“陆弦呢?”她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

小周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眼神有些闪烁:“陆…陆老师他…在隔壁病房处理伤口呢。您别担心,他…他没事。”“没事”两个字说得毫无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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