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和娴妃派过来的人,没少让她吃苦头,这辈子,她可学聪明了,一个都不要。
于是,青禾带来六个人,最后只剩下两个。
一个叫绣翠,面上的神色永远是战战兢兢的;另外一个小太监,春喜,比绣翠伶俐,长得虎头虎脑,眼神里透着一股机灵劲。
青禾一走,春喜便马上上前,跪在地上,给沈定珠磕了个头。
“奴才以后就是主子的人了,请主子有什么脏活累活,都招呼奴才去做,奴才必定为您鞍前马后的效劳。”
沉碧扑哧一声笑出来:“好生油嘴滑舌的小太监,主子,将他罚出去吧。”
春喜吓了一跳,忙求饶:“别呀!沉碧姐姐,以后奴才也是您手下的小兵,您说去哪儿,就去哪儿。”
春喜心思活络,很快就拉近了与沈定珠和沉碧的距离。
倒是绣翠站在旁边,小心翼翼地缩着脖子,除了沈定珠问话的时候,她绝不敢主动开口。
沈定珠便定了下来,以后绣翠扫内间,春喜则负责院子里。
当夜,萧琅炎回来了。
旖旎
彼时,沈定珠在偏殿里,还不知道他回正殿去了。
是春喜在外头,趴在门口,探着脖子瞅了半天,才跑回来说:“主子,王爷回来快半个时辰了。”
沈定珠正在专心致志地做那双靴子,闻言只嗯了一声。
不咸不淡的,反倒是把春喜看着急了。
“主子,您应该主动些,奴才可觉得,那个青禾不是个老实的。”
他说话的时候,绣翠一直默默无闻地擦着桌子。
反倒是沉碧,抬头训了一句:“春喜,你少说几句,主子的事,主子自有主意,你操什么心。”
春喜满面委屈:“奴才也是替主子着想,主子没进宫的时候,王爷宿在玉章宫,都是青禾伺候,一直到王爷熄灯,她才出来。”
“而且,奴才有个好兄弟在正殿当差,他自己都说,王爷熄灯后,青禾好几次进去,不知道在里面干了什么,半天才出来。”
“依奴才看,她就是想侍寝!”春喜说得笃定。
沉碧听着,也有些担心起来,她犹豫地看了看沈定珠的面色,却见沈定珠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反而还是在那气定神闲地摆弄针线。
于是,沉碧的心又稳了下来:“哎呀春喜,你就别着急了,你知不知道,在王府,咱们主子有多么受王爷宠爱。”
“之前有个叫程茴的,还想争宠,最后不是……”
她话都没说完,沈定珠终于开口制止了:“好了。”
沉碧吐了吐舌头:“对不起主子,奴婢多嘴了。”
沈定珠打了个哈欠,看了一眼更漏:“天色不早,咱们歇了吧。”
“不找王爷了?”连沉碧也试探着问。
沈定珠却笑着道:“王爷要是想叫我伺候,早就派人来了,这会儿还没来人,多半是不会喊了,咱们先歇吧,总等着也不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