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王爷放心!俺晓得了!保证笑眯眯地去,笑眯眯地回!”铁柱一听又有任务,还是去“送礼”,顿时又来劲了,把胸脯拍得山响。
第二次探索队规模更大,带了更多护卫,也带上了更多的补给和“礼物”。再次穿过通道,他们径直前往上次现的那个村落。
离村落还有一段距离,哨声再次尖锐响起。村落里的土着们迅聚集起来,男人们拿着武器站在前列,紧张地盯着这支去而复返、人数更多的“怪人”队伍。
铁柱牢记王爷的吩咐,让队伍停在安全距离外。他深吸一口气,独自一人,左手举着一面代表和平的白旗(临时用里衣做的),右手拎着一个大布袋,慢慢向前走去。
他庞大的身躯和凶恶的面相显然极具压迫感,土着们一阵骚动,出警告的吼声,几支骨箭哆哆地射在他前方的地面上。
铁柱停下脚步,努力挤出他自认为最“和善”的笑容——尽管在那张黑脸上看起来更像是不怀好意的狞笑。他放下布袋,慢慢打开,露出里面雪白的粮食、晶莹的盐块、厚实的毛毯,还有一口亮闪闪的铁锅。
他指着礼物,又指指自己,再指指村落,笨拙地比划着:“送给你们吃暖和朋友”他试图用最简单的词汇和手势表达善意。
土着们疑惑地看着他,又看看那些他们从未见过的精美物品,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警惕依旧,但敌意似乎减弱了一些。
僵持了半晌,一个似乎是村中长老模样、脸上布满皱纹的老人,在两个年轻勇士的护卫下,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几步。他警惕地看了看铁柱,又仔细看了看那些礼物,尤其是那口铁锅,眼中闪过难以置信的光芒。
老人犹豫了一下,指了指盐块,又指了指自己的嘴,出一个疑问的音节。
铁柱赶紧点头,拿起一小块盐,做出放入口中品尝的动作,然后露出享受的表情——虽然齁得他差点翻白眼。
老人似乎明白了,他让一个勇士上前,拿起那小块盐,谨慎地舔了一下,顿时眼睛一亮,回头对村民们激动地说了几句什么。村民们一阵哗然,看向礼物的目光顿时变得热切起来。
盐,在哪里都是硬通货。
老人又指了指铁锅,露出疑惑。铁柱挠头,四下看看,捡来一些干枯的奇异灌木枝,又从那袋粮食里抓出一把米,示意架锅生火做饭。
当篝火升起,铁锅里冒出米饭的香气时,那些土着们的眼神彻底变了。从警惕、恐惧,变成了好奇、渴望,甚至一丝友好。
老人终于示意村民们放下武器。他走到铁柱面前,右手抚胸,微微躬身,说了一句什么。铁柱虽然听不懂,但明白这是表达感谢和友好的意思。
他连忙也学着样子抚胸躬身,然后大手一挥,让后面的队员把更多的礼物搬过来。粮食、盐、布匹、毛毯这些对土着来说无比珍贵的物资,堆成了一座小山。
村民们出阵阵欢呼,看向铁柱等人的目光充满了感激和善意。那个之前冷得哆嗦的小孩子,甚至大胆地跑过来,摸了摸铁柱冰凉坚硬的皮甲,又赶紧跑开,出咯咯的笑声。
第一次友好的接触,成功了!
接下来的几天,铁柱带领的探索队没有急于向更远处探索,而是留在了村落附近。他们通过手势、图画,艰难地与土着们交流,学习简单的词汇,也教对方一些玄唐语的词汇。
从土着们断断续续的表述和比划中,他们了解到,这个部落自称“火石部落”,世代生活在这片被称为“火焰之地”的区域,依靠狩猎一种耐热的“穴居兽”、采集地热苔藓和一种火山灰里长出的块茎为生。他们敬畏火山,视其为神灵,但也深受其害,时常面临火山喷、地震、以及恶劣天气的威胁。他们也知道火绒鼠的存在,认为那是“火神的宠物”,很少捕捉。
铁柱等人则向他们展示了更多玄唐的物品,尤其是铁器的锋利和坚固,让土着们惊叹不已。探索队中的匠师还简单帮他们修补了工具,甚至用随身带的药物给部落中的伤患治疗,进一步赢得了信任和好感。
随着信任的建立,铁石部落的长老终于同意,派几名熟悉周边环境的勇士作为向导,带领探索队向更远的地方行进。
这一次,有了土着向导的带领,探索的效率和安全性大大提升。向导们知道哪里安全,哪里危险,如何避开狂暴的地热区和危险的生物。
探索队一路向东,行进了数日。令人惊异的是,随着逐渐远离那片火山密集的区域,环境开始生显着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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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的赤红色逐渐变淡,呈现出一种更接近玄唐的蔚蓝色。空气中的硫磺味和火山灰也变得稀薄,呼吸变得顺畅起来。大地不再是暗红色的焦土,而是覆盖上了肥沃的黑色土壤。
他们遇到了一条宽阔清澈的大河,河水源自远方雪山(熔火界也有雪山!)的融水,奔腾流淌,灌溉着两岸的土地。河岸两旁,是大片大片一望无际的、长满了茂盛牧草的平原,其间点缀着稀疏的树林,景色壮丽而富饶。
“这这地方”一名老匠师抓起一把黑土,用力攥了攥,激动得声音都有些颤抖,“这土肥得流油啊!比关中最好的良田都不差!还有这水这草场”
铁柱虽然不懂农事,但也看得出这里的环境比火石部落那边好太多了,简直不像同一个世界。他瞪大眼睛看着那望不到边的平原,喃喃道:“娘嘞这得能种多少粮食养多少牛羊啊”
向导通过手势和生硬的词汇告诉他们,这样的土地在熔火界并不罕见。火焰之地(火山区域)只占据了世界很小的一部分,更多的是这样肥沃的平原、丰美的草场、茂密的森林以及清澈的江河湖海。只是因为距离遥远,加上途中有些地方存在危险(如有凶猛野兽出没的丛林或沼泽),像火石这样的小部落很难迁徙到这里。
探索队继续前进,他们看到了更多令人振奋的景象:成群的、形似野牛但体型更大的食草动物在草原上奔腾;湖泊中鱼虾丰美;森林里果树累累
他们甚至遇到了另一个规模稍大的部落,这个部落定居在一条大河边,已经开始了简单的农耕和畜牧,生活明显比火石部落富裕得多。他们对探索队的到来同样警惕,但在火石部落向导的沟通和铁柱等人展示的礼物下,也表示了谨慎的欢迎。
站在一处高坡上,眺望着眼前这片仿佛无边无际的沃野,铁柱和他身边的队员们,都被一种难以言喻的震撼所笼罩。
“柱子哥,”一个年轻的镖师咽了口唾沫,声音干涩,“这地方这地方也太大太好了吧?要是要是咱们玄唐的人能来这里”
后面的话他没说下去,但所有人都明白他的意思。
铁柱那双总是显得有些憨直的眼睛里,此刻也闪烁起前所未有的光芒。他想起王爷常说的“地盘”、“生意”、“开疆拓土”
如果如果能把这里变成玄唐的地盘,那王爷的疆域,岂不是一下子扩大了十倍?二十倍?甚至更多?这里能养活多少人?能产出多少粮食、牲畜、财富?
这个念头如同野火般在他心中燃烧起来。
他猛地一挥手,声音因激动而有些嘶哑:“走!回去!立刻回去禀报王爷!天大的好消息!”
探索队带着足以震动整个玄唐王朝的现,迫不及待地踏上了归程。每个人的心中,都充满了对未来的无限憧憬和激动。
(中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