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武力,她云月娇是天下第一。
论谋略,她剑走偏锋,见招拆招。
云月娇:“渊城誓死不降……”
云月娇:“这一次,我不强取。”
……
放眼整个天上城南部,也只有这个渊城是根从头到尾都很难啃下的硬骨头。
云月娇过去四次征服南部。
每一次都把渊城放到了最後,每一次都是靠暴力强取了最後一枚城主印。
可偏偏渊城实力深不见底,疆城活尸在他们手里也难讨到好,回回都要她亲自出手,才把胜利的天平强行压向了自己这边。
云月娇见了那渊城城主四次,便问了她四回:“主动降伏者不杀。你为何不降?”
那渊城城主倒是很酷,次次听而不闻,沉默到死。
云月娇起初很费解。
但直到第四次她斩杀渊城城主,却是第一回劈开她脸上面具时,忽而茅塞顿开,如梦初醒。
什麽沉默?
那张脸上百折不屈的神色简直将“渊城永不屈服!渊城之人宁可站着死,绝不跪着生!”喊得震耳欲聋。
因而今日。
云月娇命疆城旧部退至三十里地开外,孤身一人来到城下。
迎着红鼓黑焰,个个头戴罗刹面具的射手,唯独云月娇气定神闲,有股到此一游的闲暇。
百里荒原,也只有她一人的声音清朗明亮。
云月娇:“听闻渊城有我知己,故而不辞千里,路远迢迢来到此地。”
云月娇:“白千!”
云月娇:“你出来与我见上一面!”
……
回首往日,云月娇与渊城城主白千总是一打照面就开始厮杀,直到一方彻底不喘气了为止。
所以要说起来……这是云月娇第一次和她对话。
白千的声音透过面具传出来时……总有种沉闷的窒息感。
“我与你无话可谈。”
“你若非要渊城,便先踩着我的尸身过去。”
听她大放狠话,云月娇不恼反而笑得痛快。
毕竟这白千……可不是纸老虎。
她死在她手里四次,每一次无一不战至最後一息。
哪怕是她身陨时刻,依旧神刀抵地,站着仙逝,绝不跪倒在她跟前。
白千性格刚烈,正如此刻话音堪落,便从城墙上一跃而下,身先士卒直接杀了过来!
云月娇擡臂挡刀,不紧不慢地与她周旋,声色仍是轻快:
“你怎麽就这麽不待见我?”
白千:“你非天帝良选。”
云月娇哈哈大笑後一字一句认真回道:“你可仔细说说,我愿闻其详。”
白千也不忌讳,还真的说了。
“你嗜杀成性,残暴不仁,非天帝良选。”
云月娇:“从幽城为始,我取一城只杀城主一人,何来嗜杀成性?残暴不仁?”
云月娇:“天上城战乱已久,若说有人能滴血不沾,登顶大统,谁敢信?谁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