洌城的那枚城主印则格外不同,城主年年因此暴毙,唯有她云月娇才能拿得住。
至今多达两千三百馀次的回溯。
百年筹谋,厚积薄发。
即使最初只因魔功,但事到如今,早已远不只是魔功了。
只可惜夭轻轻从来没有正视过她。
也许直到此时此刻,她云月娇在她的心目中依然是当初那个安静且隐忍的盛伦正宫。
于是当现在她忽然不再沉默丶不再忍让,一时无法接受的夭轻轻不由满脸狰狞,仿佛用上了生命中最後的力气狂吼乱叫,要不是蓝星言按住,恐怕早已扑到了云月娇跟前。
“不可能会这样……一定是哪里出了差错,你不是魔功已散……不对!”
“你的魔功是不是还在?!你是不是骗我的??!”
夭轻轻癫狂的模样在云月娇的眼里掀不起波澜。
这样的人她见过太多,而无一例外,全不过是死前最後的自欺欺人。
因此云月娇的话看似在回应夭轻轻,实则是说给裴青听的。
“你们千方百计要散掉我的魔功……”
“却不知我本来就不打算要它了。”
洗脑魔功,说好是好。
但只要有它在一日,那男主系统部门便能将她钉死在反派的耻辱柱上一日。
魔功一日不散,她便一日不能名正言顺地坐下天帝之位。
何况世异时转,如今的云月娇,远不是当初一失去赖以生存的魔功便被人追杀得闻风而逃的月明枝。
这世上再无人可欺她丶辱她。
区区魔功,没了……反倒正好。
云月娇:“所以你们能这麽帮我,倒真是多谢你们了。”
听云月娇这麽一说,夭轻轻是彻底疯了,每一声喊叫都歇斯底里。
“盛伦对你这麽好……你背叛了他,他都甚至都不愿意杀你,你怎麽能这麽对他!”
“盛伦!你出来!!”
“你亲自出来看看!你爱的人是一副什麽样的丑陋嘴脸!!”
云月娇并不着急望向夭轻轻目光的方向。
只是好像听到了什麽特别好笑的事情,连她的眼睛里都浮现出淡淡笑意。
尤其回应夭轻轻的话时,更是带着股不屑的嘲笑。
“爱?”
“别说是我,他从来没有爱过任何人。”
“直到最後,他爱的人也只有他自己。”
话到此处,云月娇方才终于回首,望向一身纯白战甲丶犹如神兵降临的男人,盈盈笑问:
“你觉得我说得对吗?”
“盛伦。”
他们所有人之间的爱恨情仇丶恩怨纠葛。
终于全都可以在今夜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