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恪王殿下大步上前,抓住柔嘉的手腕,厉声质问“端阳纵是犯了大错,也无需此等残忍的惩罚,柔嘉,父皇母后在信中总是夸你乖巧温顺,凡间却传闻你娇纵无度,如今亲眼所见,兄长方知你确实是被父皇母后宠坏了。”
这番话也就恪王敢说了,换成前世,柔嘉在兄长到来时就会变成乖巧可人的妹妹,哪有现在半分气焰。
陆鸾玉丝毫不让步,指着地上的端阳道“兄长只看到我仗势欺人,却从不问我为何如此,你又知道端阳做了什么吗,凭什么永远都先骂我!”
陆晋撰着柔嘉一截皓腕,细细软软仿佛一折就断,主人却是个心硬如铁的女子,他道“你先放开端阳。”
陆鸾玉不欲在外人面前与兄长争吵,移开了脚,还不忘在端阳肩膀上补了一脚,将人踹到在地,又换来了陆晋不满的一声“柔嘉”。
早就等待在外间的端阳侍从这才敢上前,扶起哭晕过去的端阳,对着陆晋行礼道谢,将端阳带了出去。
陆鸾玉看着那堆人乌泱泱的退了出去,心中烦躁不已,甩开陆晋的手,坐回檀木圆椅上,心道每次遇上端阳就没好事。
对着陆晋自然也没有好脸色,吊着一双潋滟凤眼看他,就差把你也滚说出来。
陆晋早就打算好了要好好教导这个骄纵的妹妹,怎会如她所愿离开,走到陆鸾玉跟前,俯视着她,问道“现在可以告诉兄长,端阳犯了何事吗?”
提起这事陆鸾玉更是冷笑两声“说起来你此番提前回来,还坏了端阳的谋划呢,父皇给你定了门亲事,你可知道?”
陆晋点头,纵是修仙之人寿数无穷,凡间父母仍健在,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怎能不从,留下子嗣也是全了他在凡间的因缘。
陆晋道“林疏影,左相之女,素有贤名。”
陆鸾玉觊着他的脸色,怒道“你对她很满意?你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吗,人尽可夫的婊子,也不知萧淑妃用了什么计谋,能让父皇母后择了她给你做王妃。”
恪王殿下丰神俊朗,在凡间亦有无数女子倾心,那张脸素来带着笑,叫人如沐春风,可到了柔嘉这里,总是如数九寒天般,前世柔嘉不知道自己为何总是不讨陆晋喜欢,在他面前总是放低姿态,如今想来,或许陆晋只是想全了他们之间的兄妹之情,尽到兄长教导之责,才对她颇为严厉,可陆鸾玉最是不服管教。
听她又口出狂言,陆晋脸冷得仿佛能掉冰渣子,他道“不可平白污蔑女子清白,柔嘉,你这口不择言的习惯若是改不了,下次,兄长不会轻饶你。”
陆鸾玉有些哑火了,陆晋不是开玩笑,他真的会罚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那种。
她也不愿就此善罢甘休,挑衅道“兄长若不信,几日之后随我出宫一趟。”
陆晋点头,看到陆鸾玉青丝中若隐若现的一点红,凑近了点看。
陆鸾玉这才有心思去管乌上那支红玉耳珰,她想也没想拿起剪子就要绞了那缕青丝。
陆晋忙伸手抓住剪子,也不管是不是会划伤自己,他厉声道“你行事何时才能稳重些,动不动就碰些危险的东西,父皇母后到底把你养成这样的?”
陆鸾玉讽刺道“一个十几年不归家的人也有资格说这话?”
陆晋接过剪子放在一旁,吩咐宫人把满地的锋利碎渣收拾了,把陆鸾玉抱起来,陆鸾玉在兄长怀里乱扭,大叫“放开我,不要你管!”
陆晋的手犹如铁钳一般,陆鸾玉那点力气哪够看,在他怀里犹如软脚虾一般,除了把自己累得乌披散,衣衫凌乱,没有一点用。
怀里女子身段纤细柔软,是他除了母后外接触的唯一异性,那股独属于陆鸾玉的女儿馨香让陆晋有些不适,却说不出哪里不适。
陆晋坐到柔嘉帝姬铺着天蚕丝织缎的软榻上,将人箍在怀里,手上解着她间玉珰的动作倒是轻柔,陆鸾玉不满,骂他“不许穿着外袍坐下,污糟得很!”
但是窝在兄长温暖宽阔的怀里,丝一扯一扯的也不痛,陆鸾玉也懒得挣扎了,陆晋身上那股男子气息包裹住她,叫陆鸾玉心绪烦乱,一下子连火都忘了。
原本待在内间侍候的羲华看到这一幕,机灵的让收拾好的宫人下去,馨香氤氲的晋阳殿中只剩兄妹二人。
陆鸾玉不说话,让陆晋伺候着她,那双骨节分明,虎口带着些许练剑的细茧的手在她乌里穿插,她不合时宜地想起寄给兄长的花笺。
饶是柔嘉帝姬再怎么嚣张,到底是个女子,在身为成熟男子的兄长怀里,感受着身下兄长结实的男子身躯,她不由得有些心头瘙痒。
你要是感覺不錯,歡迎打賞TRc2ousd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