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吧。”
贝尔摩德从自己的名牌包里取出一样自己常用的下位替代,因为偶尔需要易容的对象也会有纹身,所以一直准备着,她展示给小孩看并解释用法:“这个是草木纹身贴,一开始不会有颜色,大概过一晚就能浮现,防水防搓可以持续一到两周。”
贝尔摩德又拿起命人取来的纹身枪,让他仔细看反射寒芒的尖利针头:“所以你选哪个?”
“这……这个!”彼列立马抽走纹身贴,对那把凶器敬而远之後退出数米,直到背抵在墙壁上。
他为自己刚才年少无知大言不惭提出的要求惊悚地吞了口唾沫,一针掉一滴血的话,纹完他会死掉的吧?绝对会死的吧!?
不行不行!他还没亲眼见到过帝君呢!
眼看贝尔摩德向自己走来,他吓得梗着脖子抖了抖,仿佛一只受惊缩水的猫头鹰。
贝尔摩德:“……”有点好玩。
她故意放慢自己的动作,逗了小孩一会才让他把纹身贴给自己:“酷男孩的名字和这个什麽图案对吧,我帮你修剪出来。”
于是拿到自己想要东西,并且现场贴好的彼列心满意足离开了苦艾酒的休息室,这里是组织一个挂着台球会所牌子的据点,他推门出来,欣赏着自己目前还是“皇帝的新衣”的双手。
愉快心情没有持续很久,在看到走廊尽头的人时戛然而止。
男人今天没戴帽子,一头银色长发随意披散,靠在一排挂在墙上当装饰品的名贵收藏球杆旁边,嘴里叼着刚点燃的七星烟,看样子是刚到。
男人明明没看向这边,却知道彼列走出来了。
将烟丢在地上,皮鞋无情踩灭,琴酒极具压迫感的视线跟着朝这边压过来,让人感觉自己像要面对如这烟蒂一般无能为力的悲惨结局。
“过来。”见到临阵脱逃,放了自己大半个月鸽子的小孩,男人声音里翻涌着冷静的怒意。
常年手染鲜血才能浸淫出来的,一个眼神就叫人感觉到刺骨寒意,或许这就是所谓的杀气。
多少有点吓人……
彼列与男人阴鸷的捕猎者眼睛对视,後悔自己应该用乌丸莲耶一个电话把贝尔摩德叫过去提供上面服务,而不是选择自己跑这一趟。
琴酒看了眼抖了个激灵还是强装镇定的小孩,勾了下手指,转身往前走,很快进入了一扇门。
“跟上。”
叫他跟上就跟上,那多没面子!
彼列不爽地磨了磨後槽牙,他一点也不想知道门後是什麽…好吧只有一点好奇,但万一是要叫他去背那什麽组织穿越名单呢?总之那後面绝对有危险!
彼列感受到了挑衅与威胁,由于生物生存本能,让他脑子里首先冒出开E还是平A两个选项。
他原地磨蹭纠结时,无意瞥到地上卑微扭曲的烟蒂,脑海中浮现挚友昨天分开前语重心长的教育,再三叮嘱他这是个法治社会,不要做出违法乱纪的事。
彼列问:“什麽是违法乱纪的事?”
江户川柯南恨不得搬出整部刑法:“杀人丶伤害他人丶盗窃抢劫丶私闯民宅……”
开始细数罪刑并对号入座,彼列机械吞咽唾沫。
“……私藏危险枪支武器也是。”
彼列眯眼看向监护人,後者装作什麽都没有察觉到。
“对了,”江户川柯南补充道:“随地乱丢垃圾的事也不要做哦。”
于是彼列正义感加身,深有感触地拔腿追了上去:“怎麽可以在公共场合吸烟还随地乱丢垃圾呢!?”
垃圾呢——
鸡呢——
呢——
极度夸张的回音撞到墙壁不断翻滚。
小孩进去後才发现这扇其貌不扬的铁门内的空间足有几个网球场那麽大,几排赛道背後是贴有标着数字同心圆的人形立牌,前方几格窗口还挂着隔音耳罩,赫然是个设施齐全的室内靶场。
一向大衣外套齐全,称得上穿的极度保守的男人此刻脱掉了那身黑风衣,站在某个隔间前,他挽起袖子,露出线条流利,可见几道陈年伤疤的小臂。
随後扔了把枪过来:“门关上,会用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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