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谈没喊骆融的小名,只是嗯了声,压低声线询问他:“在家乖不乖?”
骆融:“乖,你什么时候回来?”
“很快。”纪谈低声安抚他。
骆融就在那头苦恼地托着小脸蛋,诉苦道:“我今天想吃巧克力,但是陈妗不让我吃。”
陈妗就在骆融身旁,闻言点了点他的脑门,“没礼貌,你喊我什么?还知道告状去,小孩不能吃那么多巧克力知道吗,你就不怕肚子痛痛。”
骆融哼哼:“我没吃多,就吃了两块,小姨是小气鬼。”
“那你就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纪谈听着那两人在电话那头斗着嘴,他嘴角微扬,难得稍稍放松了情绪,“听你小姨的话,不然等我回来带你去看牙医。”
“!”骆融吓得捂了下嘴巴,忙着摇头,“我不看牙医,我不吃了。”
骆融怕得都不敢再和纪谈多说两句,连忙把烫手的电话还给了陈妗。
陈妗拿回手机贼笑,小样儿,还治不了你了。
纪谈听到那头似乎有嘈杂声,询问道:“你们不在家?”
陈妗摸摸鼻子,咳一声,“不在,家里没个人影,待着多无聊,我就带这小鬼出来逛逛。”
这时有人在喊陈妗,喊的是陈老师,被纪谈捕捉到了,他眉头一蹙:“你带他去你的娱乐公司了?”
瞒不过纪谈,事实是陈妗不仅把人带来了,骆融这小脸长得还被公司内部的工作人员上下一顿轮番夸赞,各种软磨硬泡想把小孩带进公司往童星事业发展,可这些陈妗当然不敢说,她只含糊地解释道:“放心放心,就一会儿,我马上就带他回家去了。”
“那下次再聊,来波米,过来说再见。”
骆融就乖乖凑到手机边:“妈妈拜拜。”
“嗯,拜拜。”
电话挂断后,纪谈感到旁边有一抹视线定在自己身上,他转头,看到骆义奎正神色若有所思地盯着他。
“……”
半晌后,骆义奎开口:“纪会长是隐婚?”
说实话,纪谈刚刚的模样是他没见过的,低着的眉眼带着抹柔和,与平日里冷然又高不可攀的气质恰恰相反,能映得周边任何景色都失色。
“连孩子都有了?”
纪谈:“……关你什么事。”
“怎么不关我的事?”骆义奎眯起眼:“莫非你现在要告诉我,你从前对罗兰樾的种种态度,只是把他当成朋友?”
随即他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面色古怪地说:“等等,我记得你的腺体不是没被人标记过……”
纪谈听他又提起临时标记那茬,他面色一沉,倾身过去一把攥住骆义奎的衣领,忍无可忍道:“闭嘴。”
骆义奎长这么大没被人揪过衣领,但他并没有与纪谈计较,云淡风轻地扯回自己的领子,“不说就不说。”
什么臭脾气。
不过电话里那小孩的声音似乎有点耳熟。
骆义奎正思索着,前头的魏休就出声提醒道:“到了。”
纪谈下车,发现车停在了西部贵宾招待中心大楼的地下室,他们乘坐电梯直达顶楼,顶楼的寒风更甚,而宽敞平坦的正中心正停驻着一架私人飞机。
直升机的螺旋桨猎猎作响地转动,守在两边的人见到骆义奎时扬声道:“骆总,都准备就绪了!”
风有点大,纪谈眯了下眼睛。
骆义奎走去一只长腿跨上直升机,没听见身后动静,他扭头看了眼原地不动的纪谈,挑眉道:“愣着干什么,跟上来。”
纪谈顿了下,随即走过去。
直升机内部很宽敞,除却驾驶位,目测还能容得下至少十人。
骆义奎见纪谈刻意挑了离他最远的位置,他双腿交叠微微不爽道:“你当我是病毒呢?”
纪谈却不语,临时标记后他的腺体时而出现不对劲的状态,本来已经用药给压下去了,可不知道是不是和骆义奎这个罪魁祸首待久了,那股不适的麻痒感又冒了出来,他蹙眉捂了捂后颈。
骆义奎注意到了他的动作,刚刚那股不爽立即消了下去,他不自然地咳一声,“你回去用药没?”
“用了。”纪谈瞪他一眼。
骆义奎解开安全带,往纪谈那边靠过去,带着alpha气息的宽大胸膛直逼而来,纪谈抬脚就要踹他,被却制住了。
骆义奎蹙眉,“别动。”
他掰下纪谈的手,抬手毫无阻隔地触摸在他的腺体处。
肌肤贴着肌肤的触感直接令纪谈身上起了层鸡皮疙瘩,他身体抖了下,听到骆义奎几乎贴在耳边发出的声音:“……你的腺体在发烫。”
纪谈面色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