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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年纪较小的吉尔虽然没有直接参与，可是因为那件事闹的很大，连斯库瓦罗都因此受伤了，他才记忆深刻。

“谁知道。”斯库瓦罗双手抱胸看着眼前激烈的战斗，“这件事倒是有意思了，需要拷问当事人。”

而此时的当事人，也就是彭格列十代，不就正好在他们眼前。

“嘭——”的一声巨响。

从天空被山本武的雨燕攻击到的彭格列十代直直砸入地板，巨大的冲击掀起一阵烟雾，然而可以迷惑人的干扰很快被落下的大雨平复了涟漪。

彭格列十代狼狈的倒在碎裂的地板上，棕色的碎发湿漉漉的贴在脸颊旁，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汗水的水滴不断从下巴滴落。

「再坚持一下，我已经收集了大半的能量，还差一点就够了。」无人听得见的频率中，系统冷静的为彭格列十代分析局势。

「山本武的力量超出预计，不过我给你留的能量足够再应付他一段时间。」

‘多久？’

「十分钟，再拖延十分钟就行。」系统斩钉截铁。

或许不需要十分钟，十分钟只是系统计算的一个上限值，事实上如果按照这个速度，他们完全能在十分钟之内储蓄到足够的能量。

加上他们之前在彭格列城堡里收集的能量，系统他们想要完成最后的逆转，只需要再拖延一会儿。

‘知道了。’

捂着胸口从湿漉的地板上爬起身，彭格列十代目光专注而冷静的看着从天上落在面前的山本武。

他并不觉得害怕，沮丧，乃至技不如人的屈辱。

或者说，他没有这样的程序，从他被制造出来的那刻起，人造物与这世上绝大多数的生灵就是不一样。

人类变化莫测的感情之于他，就像是没有答案的谜题，他解不开，所以没有意义。

而现在他需要做的是，拖延时间，等待系统的回复。

在此之前，为了这最后的计划，他偷袭彭格列九代和他身边的守护者，以及门外顾问的强者，从他们身上得到了很多的能量。

彭格列城堡里有不少昏迷不醒的战斗人员，也是他和系统合作做下的事情，目的同样只有一个，收集能量。

然后，等待系统把这些能量都转化成可以使用的模式，他们就能逆转现在完全不同于命运走向的局势。

所以无论山本武他们现在发现了什么，无论巴利安他们听见了什么，只要等待那一刻的到来，一切都不是问题。

只要耐心等待。

戴着手套空手接住山本武的刀，光影交错间彭格列十代和山本武离得很近。

“真正的泽田纲吉在哪里？”

山本武还是没有放弃这个问题，哪怕刚刚彭格列十代用战斗代替解答，他也没有放弃。

此时只有他一个人攻击彭格列十代，而不是和云雀恭弥配合的直接对人下死手，显然也是山本武他们想要逼问而采取的策略。

彭格列十代没有回答，只是踢开了山本武挥下的刀刃。

山本武顺势转身，飞快回踢了一脚，彭格列十代阻挡不及正好被击中，退后几步单膝跪地，吐了口血。

彭格列十代此时才开口，淡淡道：“你们在期待什么，泽田纲吉还活着吗？”

“……”山本武握紧手里的刀，忍不住停了下来。

可是彭格列十代却说道：“这个世界上只会有一个泽田纲吉，彭格列的指环只能有一个主人。”

皮鞋在铺满薄薄一层的地板上踏出清晰的声响，吉尔努力穿越大厅中间坍塌的大雨朦胧，才看见声响出现的地方是云雀恭弥所在的地方。

云雀恭弥双手拿着浮萍拐，上前了几步，走出避雨的边缘，毫不犹豫的踏入山本武他们战斗的领域。

“泽田纲吉是这个世界最重要的支柱，他的存在和彩虹之子一样无可取代，没有他的世界只会走向荒凉。”

彭格列十代：“就算有世界意识的帮助，你们也来迟了。”

沉默弥漫开来，众人良久都没有回过神。

「成功了，能量收集完毕。」系统突然开口，「不过001，你说的太多了，就算是为了拖延时间也不该说这些。」

彭格列十代，也就是001淡然不语，似乎并不在意系统的指责。

对规则创造的人造物有所了解，指责过后系统并没有对001的淡漠而继续批判，它知道这些东西并不在意这些评判。

人造物没有感情，他们类似人类却永远不会有人类复杂的情感堆积，001它们存在的目的只是完成任务。

而现在最重要的，是结束这个局面。

「能量转换完毕，应急系统即将开启，任务者请在一分钟之内下达攻击命令，系统将会更改所有人的记忆和意识。」

「001，开启应急系统后，被修改记忆的人会有三分钟的空白时间，在这个时间杀了泽田纲吉，这个世界就能完全被我们掌控。」

杀了真正的泽田纲吉，修改所有相关人员的记忆，把这几年失控的局面全部抹消，就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这是最后的机会。」

“知道了。”

「应急系统倒计时一片沉默中，彭格列十代忽然跌坐在地板上，溅起一片水花。

山本武警惕的握紧武器，却看见跌坐在地的彭格列十代低着头，忽然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