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不舒服吗?”生无恙看他脸色不对担忧的问。
“咳,无妨。”
大殿外,叶煜拎着作乱小兽的後颈。重重点在它的鼻尖上,轻斥道:“不是让你乖一点吗?咬的我胸前生痛。”
“嗷?”
“不许装可怜,今夜你自己睡,我说到做到。”
沈歆:“……
陛下自以为深明大义的拒绝,实则挡不住一个硬闯的无赖。夜半三更,无赖披着玄色衣袍隐秘在窗前毫无心理压力的翻窗跨进。
“哥哥。”
沈歆轻轻的唤了两声,看见塌上之人毫无动静才安心的躺在另一侧将人拥进怀里。
“我倒不知,沈公子还有半夜爬人床的习惯。”黑暗中熟悉的声音徐徐响起,激的沈歆一颤。
“……哥哥,我错了。”
虽言语之间尽是愧意,但行为之上却是大胆。叶煜腰间的手丝毫没有退却之意,在寂静无声的夜里细微的动作尤其突现。
“你的背,还疼吗?”在带沈歆出大殿时他就察觉到了,只是直到现在才问。
“不疼了,要是哥哥能亲我一下,就完全好了。”
他只是随口一说,本没抱什麽希望。谁料再睁眼时就对上哥哥放大的脸,柔软的唇瓣贴了上来。
沈歆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惊了一瞬,而後扣紧哥哥的腰肢抵死缠绵。
“哥哥,”少年从喉间溢出轻笑,拂过他发红的眼尾唇齿轻咬。直到将人吻的喘不上气才收手,声音里满是欲念:“宝贝好乖。”
叶煜没他脸皮那麽厚,羞愤的转过身不再理他。
除夕刚过,宫里就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湘云体内的馀毒已经理的差不多了,让衆人悬着的心略微松了口气。
“小煜哥哥,我想吃宫外街角的糖糕了。”
小姑娘病刚好的差不多,就开始给两位哥哥找事情做。叶煜实在不忍心拒绝她,这几日看着太医在她的寝殿里进进出出心揪的厉害。眼一下好不容易能吃进些东西,说什麽他也要买来。
“好,哥哥亲自去给你买。”少年温柔的摸了摸她的发顶,别说一块糖糕了就是要天上的星星叶煜也会给她弄来。
他撑着青色的纸伞,身边并未有护卫跟从。想着买块糖糕就赶紧回去,省的自己小妹等急。
只是世事难料,天不遂人愿。黑暗中突然窜出来几个人,叶煜虽身手不错但终究只是个凡人,没有法力只能任人摆布。
“你们到底想干什麽,我对你们之间的争斗毫无兴趣,何故拉我入局?”少年被压制着,墨色的长发垂下。雨滴顺着颈肩流下,狼狈又性感。
“上神别动怒啊,我等只是奉命行事,请您到以前的家坐坐。”
为首的人言语恭敬,压制着他的力量却丝毫不敢松懈。
叶煜身上没有带任何法器,连定光都被搁置在宫中。沈歆教过他神器和主人心意相通但如今大病刚愈,又遭此暗算实在没有心力再召唤定光。
雨又大了些,青色的纸伞被随意的弃在地上。街道上空无一人,万籁俱寂。
太古仙尊总说他们是同生同源的一体,是这世界上最熟悉彼此的人,是永恒不灭的存在。心念相通,若有一方出事另一方必有感知。
笼高的宫墙里,沈歆刚把杯盏放下。心就疼的厉害,他强忍住扶着粗大的树干心中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哥哥。”
他不顾一切的往宫外冲,隔绝了身後所有的声音。奔跑着化为本体向天边越去,唯一能让哥哥出事的,只有天宫那帮畜生。
“上神,许久不见。不知还记不记得老夫?”
辉煌的宫阙之上,老者道貌岸然的站定在叶煜面前故作亲密的问候。
“你又想干什麽?我不知你想从我身上得到什麽,但如今我只是一介凡夫俗子,你为何要追着我不放?”叶煜不卑不亢的质问,他很不喜欢眼前这个人三番两次的掳走自己,弄的满身狼狈,却什麽也讨不到。
用凡间的话来说,就是这人得了疯病,脑子有问题。
“上神别急,上次是老夫疏忽。我查了无数古籍才找到了真正的方法,”他轻轻挥了挥手衆多仙神坠落其间,老者随意道:“布局这麽久,最後一味药引终于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