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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月凉，你低下来一些。”

满听随意伸手，翻转镜头，凑近了松月凉。

咔嚓——

落日湖上，夕阳要落不落，暖黄的光给两人的合照打了一层滤镜。

满听收回手，照片在手中放大又缩小地看了好几回，才道：“好看！”

“好看吗？”松月凉有些不确定，“我都没有笑。”

咔嚓声响起的时候，他都还懵着。跟照片里眉眼弯弯的满听一比，看起来有些……不聪明？

满听肯定，“好看的！”

“我说我——”

满听转头看他，“我说的就是你。”

松月凉愣了一瞬，开始脸热。

可恶！她干嘛突然哄人。

满听认真道：“我没有哄你，我讲的是实话。就是很好看。”

“……”

可恶！那就是在拿实话哄人。这样他根本招架不住好吗？

松月凉的脸更红了，他把脸扭到一边，努力压住了向上扬的嘴角。

“度西——小满——”

律啓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

松月凉的嘴角拉平。

他可真煞风景！

律啓并不知道自己来得不是时候，很快就凑到两人眼前，语气欢快，“你们在聊什麽呀？小满几时跟我回族学，商量好了吗？”

满听只问他，“我们在拍照。你看，这张是不是很好看。”

律啓认真看了看。

“好看。就是——度西很像个小媳妇嗷——”

松月凉一巴掌拍在了律啓的头上，“不会说话就闭嘴。”

律啓想到自己晚上还想去蹭饭，暂时放弃了反抗。他往满听身边凑了凑，“小满，你晚上打算做什麽？我想去蹭个饭可以吗？”

满听反问，“你想吃什麽？”

“我想吃……”

松月凉直接打断了他，“螺蛳粉你吃不吃。”

臭死他，让他知臭而退。

律啓倒抽一口凉气，然後就两眼放光，小鸡啄米一样开始点头，“螺蛳粉呀！那可太好了。小满，我想要吃变态臭的。”

“……”失策了。

松月凉凶巴巴拒绝，“没有！没有螺蛳粉！拨云处没有！满园也没有！”

律啓并不在意，只咽了咽口水，“这好办，我有呀！走走走，去我的山头煮。我买到一种带超多脆腐竹的。”

松月凉不满，“你个笨蛋根本就是想让小满帮你煮螺蛳粉吧？”

“谁笨蛋啊？”律啓不服，“说得好像你会煮似的……”

松月凉自豪道：“我会煮牛奶，还会煮粥。”

“……”律啓审时度势，“那再好不过了，吃完螺蛳粉再喝一杯牛奶最美了。我把我今天吃螺蛳粉的衣服留起来，回去族学的时候穿着。衣服上留着你嗦粉儿的臭味儿，到时候，所有人就都知道我跟妖神大人一起嗦粉儿，嗦完妖神大神还很是贴心地给我煮了牛奶……”

“扑通——”律啓直接被松月凉踹进了落日湖。

“他……”满听目测了一下律啓活动的抛物线轨迹，问，“……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