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亲後是要一起住的,族里自己的院子都有人帮忙打扫,这边可没有。
拔了没两根,律啓又没劲儿了。
律双清後来不是沉默了吗?看来还是犹豫的。
“反正,自己是要结亲的,没有她还有别人,这院子迟早要收拾的……”
“再说了,这是度西给我的任务,只有今天一天的时间……”
律啓碎碎念着,重新开始拔草。
“这山到底要叫什麽山?这院子到底要叫什麽名字啊?”
“好羡慕小满,我也想喝勿忧,非常想……勿忧能忘掉烦忧……”
满听睁开眼的时候,三面窗帘都遮得严严实实,屋里漆黑一片,看不出时间。
记忆慢慢回笼,昨天松月凉带她去勿忧境,然後她喝了一碗勿忧,又喝了一碗,然後……她就什麽都不记得了。
她摸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十三点三十三。
十三点三十三?
今天不是要去印蛇族的族学报到吗?第一天就迟到?她要怎麽解释?说自己喝多了所以误了上学的时间?
看来,松月凉也喝多了,不然自己也会被叫醒。
满听很绝望,不管怎麽样,总得先起床。
敲门声响起,同时松月凉的声音传来,“小满,你醒了?”
满听趿上拖鞋,拖着颓丧的心情下了床,挪到门边打开了门,幽怨地看向了松月凉。
“喝酒误事,再好的酒,喝多了也会误事。”
松月凉认真打量着她。
头发有些乱,有几撮还顺着一个方向炸着。眉毛浓密了些,眼睛的红肿已经消了,面色也恢复红润了。
主要是,身上那层看不见的坚硬的壳已经没了。
之前松月凉入了满听的梦,帮她改变梦境,让她忘记了一部分痛苦。
昨天无法入梦,便只能用勿忧。
果然,人心深处的刺跟扎在皮肤上的刺一样,要拔出来才能好。让她直面自己的痛苦,说出来,说清楚,醒了便能忘记一部分痛苦。
松月凉放下了心。
“昨天晚上我跟律啓说过的,一早让他去请假。放心,理由合理,族学中不会有人怪你。”
松月凉将手中的蓝莓蜂蜜水递给满听,“喝一点。勿忧再好,也要喝点蜂蜜水养一养胃。”
满听接过,轻啜一口。
“你昨天半夜你去找律啓了,你没喝多?”
为什麽她完全断片儿了?她酒量应该还行呀?
“我只喝了一碗。”
满听的表情慢慢凝固,“我把剩下的全喝了?”
松月凉道:“没事。勿忧还有很多。”
“不是……”
满听不是这个意思。
她有些怀疑,她的酒品这麽差吗?还独吞?
“倒也没有,是我让你的。难得见你有这麽喜欢喝的东西。”
“……”
满听的脸有些红。
她以後一定戒酒,至少要戒掉松月凉口中的好酒。
松月凉道:“收拾收拾,吃完饭去学校。一会儿陈尔就上山来了。”
“糟了!”
满听只想着自己去上学的事情,把要给二哥补课的事情忘了,忘得一干二净。
“我昨天就安排武先去找他了。补课的事情,武先会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