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回他的院子。传府令:宇文成龙禁足一月,罚俸半年,闭门思过。再有下次,逐出府门,家法伺候!”
宇文成都声音不高,却带着雷霆万钧之力,每一个字都砸在在场所有人的心上,连空气都凝固了。
两个孔武有力的亲卫立刻上前,像拖死狗一样将宇文成龙架走。
地上的酒气污迹和碎裂的陶瓷碎片在昭雪院门前刺目地昭示着刚刚的风波。
宇文成都的目光这才转向杨雪霁,在她身上短暂停留,似在确认她的状态。
没有关切的话语,只有冰冷的审视。
杨雪霁垂眸恭立,姿态无可挑剔。
他没再说话,转身带着一身更深的疲惫和挥之不去的冷冽煞气,径直朝书房方向走去。
朝中刺杀案的余波未平,军营与政事堆叠如山,一个不成器的弟弟,不过是添烦的蝼蚁,不值得他浪费半点心力。
接下来的几日,宇文成都几乎成了府邸的影子。
他早出晚归,披星戴月,连允执都难觅影踪。
辰渊院书房内通明的灯火往往直到子夜方熄。
杨雪霁虽然还是抱着做戏做全套的心思,每日去宇文成都房中,但连着几日都未曾见他。
他总是在她已经安睡之后才忙完事务回房,而又在她尚未起床之时就早早从府中离开。
偶尔几次回府稍早,宇文成都身上也总是挟裹着兵部公牒的墨味,战场校阅的尘土气或是地牢深处特有的,若有若无的血腥铁锈。
他和杨雪霁所谓的“同居一室”,往往是他无声地归来,和衣躺在辰渊院内室的榻上,两人之间隔着冰冷的距离和锦被。
彼此的呼吸在黑暗中清晰可闻,却根本没有任何交流的机会。
又一次深夜,夜深沉得如同泼墨。
辰渊院外的风灯在凛冽寒气中顽强地摇曳,昏黄光影艰难地撕开一小片黑暗,更映得周遭森严如铁。
霜寒无声地渗透窗棂,房外值夜侍卫的影子被廊下的气死风灯拉得细长又僵冷。
沉重的门扉被无声推开,更深的寒意裹挟着浓浓的铁锈与泥土气息卷入室内。
宇文成都高大的身影融在门槛处的浓重阴影里,裹挟着一身浓重的寒气踏入,像一道无声归鞘的刀。
他没有点烛灯,脚步却精准地避开了所有障碍,黑暗于他似乎毫无阻碍。
玄色金线云纹大氅被他随手掷在紫檀衣架上,带起一阵冰冷的风。
解下腰间蟠龙金印与佩剑时,动作一如既往的简洁果断,那金链摩擦玉扣的轻响在死寂中格外清晰。
月光微弱地映着他冷峻的侧脸,线条比刀锋更硬。
就在他抬手卸下束的墨玉冠、触碰到掌心伤口的瞬间,动作明显一滞——
黑暗中,传来一声极其短促、几乎被压抑在喉底的吸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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