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将我那番充满占有欲的宣言,理解成了某种……兄长过度的保护欲?
或者,是她无法处理过于复杂激烈的情感,下意识地将其“简化”成了她所能理解的、安全的“依赖”模式?
或许吧……
她来自实验室,她对“爱”的认知是破碎的、扭曲的。
她熟悉“依赖”,就像熟悉如何缠绕绷带来保护自己。
她或许根本分不清,对兄长的依赖,与对异性的渴望,之间那道不可逾越的鸿沟。
而我,这个清醒地沉沦在背德欲望中的罪人,在她眼中,或许始终都只是那个……可以让她安心依赖的“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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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我体会到了比那晚失控更深、更绝望的痛苦。
——【背德的温床】
自那天后,一种诡异而危险的“和平”降临在我们之间。
她恢复了深夜翻窗的习惯。
有时会带着她看不懂的古文卷轴来询问,有时只是安静地坐在窗边,看着月亮,仿佛那晚可怕的对峙从未生。
而我,在洞悉了那可悲的“真相”后,陷入了更深的煎熬。
我无法拒绝她。
当她用那双清澈却空洞的眼睛望着我时,当她身上那独特的、混合着药草与纯净气息的味道弥漫在房间里时,当她共感力的蛛丝如同温顺的宠物般缠绕着我的指尖时……我所有的理智、所有的自制力,都在摇摇欲坠。
我纵容了她的靠近,甚至……贪婪地享受着这份建立在误解之上的、虚假的亲密。
我知道这卑劣至极。我像一个窃贼,偷取着她毫无防备的依赖,并在内心肆意地将这份依赖,扭曲成我渴望的“爱意”。
我们的相处,变成了一场无声的、背德的暧昧游戏。
她会在我批阅卷宗时,蜷在旁边的椅子上睡着。
月光会流泻在她解开了绷带的脖颈上,露出那段白皙脆弱的曲线。
我会停下笔,久久地凝视,内心充满了想要吻上去的疯狂念头,以及随之而来的、几乎将我撕裂的自我厌恶。
她会在雷雨夜,抱着枕头,跑来我的房间,什么也不说,只是默默坐在离床榻不远的地方。
共感力会告诉我她在害怕。
而我,会强忍着将她拉入怀中安抚的冲动,只是起身,为她点燃一盏安神的熏香,然后用最平静的语气说:“没事,我在这里。”
“我在这里。”
——多么冠冕堂皇的兄长式安慰。
只有我自己知道,在这句话背后,隐藏着多少汹涌的、见不得光的欲望。
有一次,她训练时不小心划伤了手心,鲜血浸透了绷带。她找到我,伸出手,眼神里是全然的信赖。
“鼬,帮我……”
我看着那抹刺目的红,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处理伤口的过程,变成了一场缓慢的酷刑。
我的指尖颤抖着,为她清洗、上药、重新缠绕绷带。
每一次触碰,都像是在燃烧的炭火上行走。她温顺地任由我摆布,共感力传递来的,只有因疼痛而产生的细微颤抖,以及……对我全然的信任。
而我,却在脑海里幻想着,将这具温顺的身体拥入怀中,吻去她眼角的生理性泪水,在她耳边诉说那些肮脏的、亵渎的爱语。
这简直是地狱。
——【止水的映照】
止水的存在,像一面镜子,时刻映照出我的不堪。
他依旧阳光,依旧坦荡。
他会当着我的面,自然地揉揉她的头,递给她新出的糖果,邀请她一起去祭典。
而她的反应,也总是平静而……正常。她会接过糖果,道谢,对于邀请,她会犹豫地看向我,像是在征求我的“允许”。
每一次,我都需要用尽全身力气,才能维持住脸上淡漠的表情,说出:“想去就去。”
然后,我会“看见”她眼中一闪而过的失落,共感力会捕捉到她一丝细微的困惑——
她似乎不明白,为什么我不再像以前那样,流露出哪怕一丝的不悦或阻止。
她不知道,我不是不阻止,我是不敢。
我怕我那充满占有欲的阻止,会打破这脆弱的平衡,会让她终于看清我这副隐藏在兄长面具下的、贪婪的真面目。
止水似乎察觉到了我们之间这种怪异的气氛。有一次,他半开玩笑地对我说:“鼬,你对千祭是不是保护过度了?她又不是小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