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落落大方地应对着各方打量,举止优雅,谈吐得体,丝毫不见怯场。
那些原本听说她是“乡下长大的”而心存轻视的人,也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位沈家嫡女。
沈玉蓉和沈玉莲看在眼里,恨在心里。
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开始在一旁“窃窃私语”:
“听说月妹妹在乡下时,还要自己洗衣做饭呢!”
“可不是嘛,真是可怜见的。不过能回到相府,也是她的造化了。”
这些话看似同情,实则是在暗示沈昭月的“卑微出身”。
几个与二房交好的世家小姐果然露出鄙夷之色。
就在这时,一个清亮的声音响起:“二位姐姐此言差矣。孝悌忠信礼义廉耻,方是立身之本,与出身何干?”
众人回头,只见一个身着月白裙衫的少女缓步而来。
她容貌清丽,气质高雅,正是太傅孙女苏芷晴。
苏芷晴向沈昭月微微一笑,继续道:“昭月妹妹流落在外多年,如今归家,正是大喜之事。我等身为世家女子,当时时谨记仁爱宽厚之道,而非以出身论高低。”
这一番话,说得沈玉蓉姐妹面红耳赤,其他几位世家小姐也露出惭愧之色。
沈昭月向苏芷晴投去感激的目光,却现这位太傅孙女说话时,眼角的余光总是瞥向不远处的沈砚。
而她那兄长,虽然表面上一本正经地与同僚交谈,耳根却微微泛红。
宴席过半,沈昭月已是全场最耀眼的存在。
不少世家公子都对她投来爱慕的目光,几家有适龄子侄的贵妇也开始打听她的婚事。
沈砚在一旁默默观察,将众人的反应尽收眼底。
周靖安眼中的势在必得,二皇子漫不经心的打量,三皇子四皇子各怀心思的目光……他都一一记在心里。
宴席持续到傍晚方散。
送走宾客后,沈昭月陪着林婉柔回房,状似无意地问道:“母亲,今日为何不见太子殿下前来?”
林婉柔叹了口气:“太子殿下四年前坠马伤了腿,自此深居简出,很少出席这等场合了。”
她说着,从妆匣中取出一枚双鲤玉佩,递给沈昭月,“这是先皇后生前最爱的玉佩,她去后,皇上将它赐给了我。如今便传给你吧。”
沈昭月接过玉佩,只见那玉佩通体莹白,雕工精致,两条鲤鱼栩栩如生。
不知为何,指尖触到玉佩的瞬间,她忽然心悸了一下,仿佛这玉佩与她有着某种特殊的联系。
“母亲与先皇后很熟吗?”
林婉柔眼中浮现怀念之色:“先皇后未出阁时,与我曾是手帕交。她是个极好的人,仁厚端方,只可惜……”
她没有说下去,但沈昭月明白,那场逆王叛乱中,先皇后不幸殒命。
看着手中的双鲤玉佩,沈昭月忽然觉得,自己归家之路,或许并非偶然。
而这深宅大院、朝堂宫廷之中,似乎还藏着更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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