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第65章“我们去私奔吧”“今天不是……
邓常赶在三日内,向皇帝献了一千八百万两赃银。还反咬屈鹤为一口,说他关禁闭这三日间,日日与御史吴原友夜会,恐有结党营私丶图谋不轨之嫌。
屏风後,自称得了风疹的皇帝正笑嘻嘻拽着太师的脖子,做着“结党营私图谋不轨”的口型,被屈鹤为掐了臂膀,面容扭曲地朝外道:“朕知道了。”
说完就无法无天地亲了太师一口。
外头的邓常仍在絮絮叨叨。
晏熔金也不管,一味地去捉避开自己的屈鹤为,直到被他拍了下脸才佯怒地说:“此子太过猖狂恣睢!爱卿忠心,朕记下了。”
邓常这才放心告退。
晏熔金立即委屈出声:“你躲我做什麽?”
“你弄得我一脸口水。体面些罢,陛下?”
晏熔金拽住他袖子,将他扯过来:“马上你就要被远调江南思过了,我不想和你分开——”
屈鹤为似笑非笑:“不想分开给我送‘毒酒’?”
晏熔金把脸贴在他腰腹,死死勒住他不松手:“要不是你和御史夜谈,对我闭门不见,我也不会生气——而且那青梅酒你不也喝了吗,我可听侍从说了,你听完是毒酒就拔开塞子灌下去半瓶,在场的都大惊失色。。。。。。”
屈鹤为摸了摸他发顶,顺到颈後时又扯了扯,让他不得不仰面。
“你能毒死我?你。。。。。。都弄不死我。”他神态自若地说完污言秽语,笑着帮晏熔金合上了下颌。
“而且,我同吴原友对账本呢,你跳个什麽劲儿?”
晏熔金把他拽下来,抱着他晃:“就跳。朕就要跳!”
屈鹤为勉强抽出手,拍拍他的脸,声音脆脆的:“多大了?闹得跟小孩儿非要跳房子似的。”
晏熔金把脸埋进他衣襟,过了会儿才闷闷地说:“去江南。。。。。。我得让暗卫跟着你,把你包得像粽子。”
屈鹤为也抱住他:“没多远。而且整顿个盐税,有什麽危险的?”
晏熔金低声说:“可我看不到。”
末了又补了句:“我讨厌邓常。。。。。。”
屈鹤为说:“我走以後,你注意着点邓常的动向,他都去了哪些地方丶和谁走得近——吴原友也会看着他。”
晏熔金还是不答,就鹌鹑似的嵌他身上听他说。
屈鹤为叹气道:“好了,很快就回来了——擡头,亲个嘴子?”
“。。。。。。”
晏熔金亲了他一口,少见地没有得寸进尺,说:“等你回来,我们就成婚——你愿意嫁给我吗?”
屈鹤为只是刮了下他的鼻梁,微笑起来:“好小和。”
“那你愿意嫁给好小和吗?”晏熔金不依不饶。
屈鹤为说:“不愿意。”
晏熔金惊愕擡头,撞进屈鹤为戏谑的笑里——
“你瞧,难道我会这样拒绝你吗?一个‘不’字,把你吓坏了丶我笑坏了。”
晏熔金恨恨地拽住他一绺头发:“讨厌你。。。。。。你快点回来。”
窗外春光大亮,照得他们如在佛龛中。
屈鹤为语气也变得认真起来:“你啊,在这儿好好给我算算,良辰吉日都落在哪。”
太师被远调江南思过去了,邓常的亲信有些不安——
“大人,您说会不会是。。。。。。冲我们去的?”
邓常心中惴惴,面上不显:“不能。陛下还在呢,他动不了我!”
“但这调得,属实不太妙,不然我们就先——”
邓常烦躁道:“网都落好了!就是有幺蛾子要出,也先捞一波上来!告诉那边,一切照常!”
侍从额头冒汗应是。
然而邓常没想到,幺蛾子来得这麽快。
他连家财都没来得及转移,就被横跳出来的吴原友参了一折子,说他贪墨的事儿。
邓常大呼冤枉,还指望着皇帝这把大伞能遮自己一遮呢,结果一擡头,发现那根本不是劳什子大伞,是恁祖宗的一大块乌云!
晏熔金对他眨抽的眼熟视无睹,毫不心虚的翻了脸:“邓爱卿,朕给你的机会,你就是这样用的?”
然後邓常就瞪着眼被抄了家。
朝中大臣行事更谨慎,唯恐也有错处,叫陛下“青眼”横来。
屈鹤为在江南的事办得还算顺利,捧着密旨将此地“大换血”,还做了不少考察丶搜出了真账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