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道夫的动作缓慢而稳定,带着一种奇异的仪式感。
她的指尖不可避免地触碰到狸猫圆润的肩头、纤细的手臂、不盈一握的腰侧……每一次触碰,都像点燃了一小簇温暖的火花,在狸猫的皮肤上悄然蔓延。
因为看不见,触感被无限放大,那微凉的、带着常年训练形成的薄茧的指腹,每一次划过,按压,整理都带来一阵难以言喻的酥麻和羞耻。
狸猫咬紧了下唇,才能抑制住几乎要脱口而出的惊呼。
她感觉自己像一件正在被精心包装的礼物,而包装者却蒙着眼睛,全凭触觉在进行这场暧昧至极的“凌迟”。
系襦袢的带子时,鲁道夫的双手绕到狸猫身后,形成了一个短暂的、如同拥抱般的姿势。
温热的气息拂过狸猫的耳后,让她浑身僵硬,震耳欲聋的心跳声在耳膜里轰鸣。
接着是那件白色的振袖。宽大的衣料被抖开,鲁道夫摸索着,帮她穿上,整理衣领,抚平肩膀的褶皱。
她的手指偶尔会“不小心”擦过狸猫锁骨下方柔软的肌肤,或是停留在她纤细的腰线上片刻,仿佛在确认位置,又仿佛只是……留恋。
狸猫全程屏住呼吸,像一尊僵硬的娃娃,任由会长凭借触觉,完成这场漫长的“酷刑”。
当最后系上那繁复的袋带时,鲁道夫的双手在她腰后灵活地穿梭、打结,动作流畅得仿佛练习过无数次。
那紧密的束缚感传来,标志着这场“酷刑”即将结束,狸猫几乎要虚脱了。
“好了。”鲁道夫的声音依旧平稳,但她缓缓睁开眼时,紫眸深处翻涌的暗潮却泄露了她并非全然无动于衷。
狸猫在她睁眼的瞬间,几乎是本能地后退了一小步,双手下意识地护在胸前,脸颊红的如同熟透的果实,金色的眼眸湿润,带着劫后余生般的委屈和浓浓的羞愤。
鲁道夫看着她这副被“欺负”得很彻底的样子,满意地欣赏着自己的“杰作”——穿着华丽振袖、却满脸羞红、眼含泪光的小马娘,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丽。
她上前一步,指尖轻轻抬起狸猫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
“现在,”鲁道夫的嗓音带着一丝沙哑,目光灼灼,“可以出了吗?我的……小传统主义者。”
狸猫看着眼前这个“道貌岸然”的“色鬼”,气得牙痒痒,却又无法反驳,只能从牙缝里挤出细弱的声音:
“……变态。”
鲁道夫低笑出声,心情愉悦地牵起她的手。
当穿戴整齐的狸猫扭捏地走出宿舍,来到初升的朝阳下时,等在外面的鲁道夫眼中闪过毫不掩饰的惊艳。
白色的振袖完美衬托出少女的纯洁与精致,银线刺绣的铃兰在行走间流转着细微的光泽,与她颈间的铃兰项链遥相呼应。
宽大的袖摆更显得她身形娇小,朱红色的领口映得她肌肤胜雪。因为害羞而低垂的脸庞,在精心打扮后,更添了几分平日里没有的柔美与楚楚动人。
“很合适。”鲁道夫走上前,亲手为她理了理有些歪斜的袋带结,指尖不经意地划过她的腰侧,感受到手下身躯瞬间的僵硬,唇角满意地勾起。
“会、会长……”狸猫声音细弱,穿着木屐让她走路都有些小心翼翼,“我穿好了……那,那该带我爬山了吗?”她心里还怀着一丝期待,希望能去自己规划的地方。
“当然。”鲁道夫自然地牵起她的手,“跟我来。”
然而,当轿车停在山脚,看着眼前需要攀登一段不短石阶才能到达的、以新年日出和灵验着称的神社时,狸猫惊讶地睁大了眼睛。这……这和她偷偷规划的其中一个方案不谋而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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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长……你怎么知道,我想来这里?”
“嗯,初诣。祈求新的一年,诸事顺遂。”鲁道夫看着她,目光深邃,“怎么,你不愿意?”
“愿意!非常愿意!”狸猫立刻点头,脸上绽放出惊喜的笑容,连穿着和服爬山的些许不便都忘在了脑后。
清晨的山间空气清冷,石阶上已经有不少前来祈福的人。狸猫提着衣摆,努力跟上鲁道夫的步伐。
到达神社时,正好赶上新年的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洒在庄严的社殿上。
两人虔诚地参拜。摇铃,投币,行礼。
当鲁道夫求完签,看向身边紧闭双眼、无比认真祈祷的狸猫时,不禁问道:“求了什么?”
狸猫睁开眼,金色的眼眸在晨光下像融化的蜜糖,她对着鲁道夫调皮地吐了吐舌头,脸上带着狡黠又害羞的红晕:“秘——密——!说出来就不灵了!”
她才不会告诉会长,她求的是“希望永远能和色鬼会长大人在一起”呢!
鲁道夫看着她难得流露出的,带点小得意的娇憨模样,心尖像是被羽毛轻轻搔过,也没有追问,只是伸手,无比自然的帮她理了理的被风吹到额前的一缕银,眼神柔和的像是能溺毙人。
月日,夜晚。
从神社回来后,鲁道夫并没有带狸猫回学院宿舍,而是来到了她位于东京的一处僻静雅致的私宅。
“今晚在这里用餐。”鲁道夫脱下外套,随意地说道,仿佛这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狸猫看着这间充满会长个人风格、简洁却处处透着品味的屋子,心里有些紧张,又有些莫名的雀跃。这是会长的家……
“会长平时都吃什么?我来做吧!”狸猫自告奋勇,穿着振袖就想去厨房。
她还是会做几道菜的,很想做给会长尝尝。
鲁道夫挑眉,看着眼前这个穿着价值不菲的振袖、却嚷嚷着要下厨的小家伙,觉得有些好笑,又有些暖心。“你确定要穿着这个?”
“没、没关系!我会小心的!”狸猫红着脸,但还是坚持。
最终,鲁道夫拗不过她,只好随她去。自己则慵懒地靠在厨房门口,看着那只白色的身影在厨房里笨拙却又认真地忙碌。
宽大的袖摆时不时需要她挽起,精致的木屐也被脱在了一边,赤着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
看着狸猫为自己洗手作羹汤的背影,一种名为“家”的温暖感觉,悄然填满了鲁道夫的心间。
她走上前,从身后轻轻环住狸猫纤细的腰肢,下巴抵在她散着清香的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