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海水的包容和鲁道夫在身边带来的安全感,让她放松下来。
她开始用手撩起水花,轻轻泼向鲁道夫,在对方故作严肃的“警告”中,出清脆如银铃般的笑声。
她们在齐腰深的海水里嬉戏,像两个最普通不过的,享受夏夜的少女。
月光为她们的身影镀上柔光,海浪声掩盖了窃窃私语和低笑。
鲁道夫看着狸猫在水中雀跃的样子,看着她湿漉漉的银贴在脸颊,看着她毫无防备的笑容,眼中的柔情几乎要满溢出来。
玩累了,她们走上岸,坐在干燥的沙滩上,任由夜风慢慢吹干身上的水珠。
狸猫靠在鲁道夫肩上,看着满天繁星和远处海面上倒映的月光,觉得整个世界安静得只剩下她们两人。
“该回去了。”休息了片刻,鲁道夫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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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更衣室,狸猫正准备拿起自己的衣服,却被鲁道夫轻轻按住了手。
“我来。”
鲁道夫拿起旁边叠放整齐的、狸猫带来的干净衣物——那是一件简单的棉质连衣裙。
狸猫愣住了,脸上刚被海风吹散的热度再次聚集。“露,露娜!我自己可以……”
“我知道你可以。”
鲁道夫打断她,语气温柔却坚定,“但我想为你做。”她的目光落在狸猫因为沾了海水而微微泛着凉意的肌肤上,“抬手。”
命令的口吻自然而然地流露出来,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温柔。
狸猫像是被蛊惑了,晕乎乎地,顺从地微微张开了手臂。
浴巾被轻轻解开,滑落在地。
微凉的空气接触到肌肤,让她轻轻颤了一下。紧接着,带着鲁道夫体温的连衣裙被套了上来。布料摩擦过湿润的皮肤,带来一阵奇异的触感。
鲁道夫的动作很慢,也很仔细。
她为她整理好肩带,抚平背后的褶皱,指尖不可避免地划过她光滑的脊背。
那触感轻柔,却像是带着细小的电流,让狸猫的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当鲁道夫绕到她身前,准备为她系上腰侧的蝴蝶结时,她的目光再次落在了狸猫身上。
这一次,不再是隔着浴巾的审视,而是毫无阻隔的、清晰的凝视。那目光里带着欣赏,带着爱怜,也带着一丝属于恋人的、坦然的占有。
狸猫羞得几乎要缩起来,她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长长的银色睫毛像受惊的蝶翼般剧烈颤抖着。
头顶传来一声极轻的、带着笑意的叹息。
“还要我闭着眼睛吗?”
鲁道夫的声音近在咫尺,气息拂过她的额,“在浴场里,该看的,不是都看过了吗?”
她的指尖若有似无地掠过狸猫胸前连衣裙柔软的布料,暗示着之前在海水中,肢体不可避免的触碰。
“甚至……该碰的,好像也碰过了?”
这句话如同惊雷,在狸猫脑海里炸开。她猛地睁开眼,对上鲁道夫那双含笑的、带着促狭和更深沉欲望的紫眸。
巨大的羞耻感让她几乎要燃烧起来,但在这羞耻之下,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想要更靠近她的勇气,却莫名地滋生出来。
“……反正……”
她声音细若蚊蚋,脸颊红得惊人,却倔强地没有移开视线。
“……反正你都看了!甚至还……摸了!”她几乎是咬着牙说出那几个字,“睁,睁着眼睛也行!”
这句话耗尽了她所有的勇气。说完,她就紧紧闭上了嘴,一副“随你便吧”的,视死如归的可爱模样。
鲁道夫明显怔了一下,随即,一种更深、更愉悦的笑意从她眼底漾开,如同投入石子的湖面,涟漪层层扩散。
她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深深地看了狸猫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如你所愿”。
她继续手上的动作,细致地为她系好腰带,打了个漂亮的结。
整个过程,她的目光都坦然地落在狸猫脸上,偶尔流连过她的脖颈和肩膀,那目光不再是开玩笑式的调侃,而是一种郑重的,仿佛要将此刻的她镌刻在心底的凝视。
换好衣服,鲁道夫并没有带着狸猫往回走,而是牵起她的手,走向与宿舍相反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