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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自在的微光（第2页）

悟空张大了嘴巴，足以塞进一个鸡蛋，他虽然无法完全理解刚才生了什么，但那源自生命本能的战栗和夜那神乎其神的闪避，让他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躲……躲开了？！怎么做到的？！完全没看清！”

贝吉塔更是如遭雷击，死死地盯着夜那仿佛只是随意“飘”开的身影，拳头攥得白，指甲深深陷入掌心，鲜血渗出而不自知。他无法理解，那种完全放弃了思考、近乎“无意识”的状态，为何能爆出如此匪夷所思的效果？！这完全颠覆了他的战斗理念！

悟饭也屏住了呼吸，眼中充满了震撼与向往。

场中，夜在完美闪避开那必杀一击后，紧闭的双眼猛然睁开！那双眸之中，不再有数据流的奔涌，只剩下一种洞彻虚空的清明与平静。刚才那极致的一瞬，让他真正体验到了“自在极意”的精髓——并非完全抛弃计算，而是在计算抵达极限后，将最终的选择权交给越了逻辑的、与宇宙共鸣的“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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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丝毫停顿。在身体遵循本能闪避的同时，他那空冥状态下的意识，也捕捉到了比鲁斯因极度震惊而出现的、那比刹那还要短暂的意识空白与能量凝滞！

机会！

夜的身影如同鬼魅，顺着闪避的余势，瞬间贴近了比鲁斯！他的右手食指与中指并拢，指尖不再是模拟的破坏规则，而是凝聚了他此刻全部心神、融合了神之气息与自身规则理解的一记“点刺”！这一击，目标并非破坏，而是……“干扰”与“渗透”！试图将一丝自身的力量，打入比鲁斯神力循环的节点！

【心渊·法则渗透】！

比鲁斯毕竟身经百战，虽惊不乱。在夜近身的瞬间，他已从震惊中恢复，暴怒与杀意再次涌上心头。他甚至来不及凝聚强大的招式，只是凭借着破坏神的本能，覆盖着紫色神光的左手如同闪电般探出，精准地抓向了夜点刺而来的手腕！同时，右拳紧握，蕴含着磅礴神力，直接轰向夜的胸膛！【破坏·神怒】！

“砰！”“噗！”

两声几乎不分先后的闷响传来！

夜的点刺指尖，在触及比鲁斯手掌的前一瞬，强行变招，化刺为拂，一缕极其隐晦的规则之力如同游丝般，试图绕过防御，钻向比鲁斯的手腕。然而，比鲁斯的反应太快，手掌上凝聚的神力如同铜墙铁壁，虽然未能完全抓住夜的手腕，却也将那缕规则之力大部分震散，只有一丝极其微弱的渗透了进去，如同石沉大海，未能激起太大波澜。

而比鲁斯轰向夜胸膛的右拳，则结结实实地印了上去！

夜在最后关头，身体再次遵循本能做出了微小的规避，同时胸膛处规则领域与神之气息全力凝聚防御！

“轰！！”

夜如同被一颗飞驰的星辰正面撞中，整个人向后急倒飞，一口鲜血终于忍不住喷了出来，在空中划出一道凄厉的弧线。他周身的规则领域剧烈闪烁，几乎溃散，气息瞬间萎靡了大半。

然而，比鲁斯也并不好受。他站在原地，脸色阴沉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左手手腕，那里虽然没有任何外伤，但他能感觉到，刚才被对方那缕诡异力量渗透的瞬间，他手臂的神力运转，出现了极其短暂、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一丝“晦涩”感！虽然转瞬即逝，但确实存在！

这对他而言，简直是奇耻大辱！他竟然被一个下界来的、连神明都不是的家伙，连续两次以诡异的方式触及甚至轻微干扰到了他的权柄运转？！

“混账东西！！”比鲁斯彻底暴怒，周身的神力如同火山喷般毫无保留地释放出来，紫色的破坏神光冲天而起，将大片天空都染成了毁灭的颜色！“我要把你……”

“到此为止吧，比鲁斯大人。”

维斯的身影，如同瞬移般出现在两人之间，他手中的神杖散着柔和却不容置疑的光芒，轻轻隔开了暴怒的比鲁斯和刚刚稳住身形、气息紊乱的夜。

“再打下去，就真的不好收场了。”维斯看着比鲁斯，语气虽然依旧优雅，却带着一丝不容反驳的意味，“而且，您不觉得，这次的‘测试’，收获已经足够了吗？”

比鲁斯胸膛剧烈起伏，死死地盯着夜，又看了看维斯，最终，那滔天的怒火如同被强行压制下去，化作一声充满不甘的冷哼。他散去了周身狂暴的神力，但眼神中的冰冷与杀意却并未消退。

“哼！这次算你运气好！”他对着夜丢下这句话，转身便走，几个闪烁便消失在远处的悬浮岛屿之后，显然需要独自平息怒火。

维斯这才转身看向夜，脸上重新挂起温和的笑容：“很精彩的应对，夜先生。尤其是在最后关头触摸到的‘自在极意’，虽然只是一瞬，但足以证明您拥有无与伦比的潜力。不过，您也受伤不轻，需要好好调息。”

夜擦去嘴角的血迹，虽然脸色苍白，气息不稳，但那双眼睛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明亮。他微微颔：“数据采集……额完成。对‘权柄’、‘法则’以及‘自在极意’的理解，有了质的飞跃。代价……值得。”

他盘膝坐下，开始运转气息，修复伤势，同时消化着这场凶险试炼带来的宝贵感悟。

远处，悟空等人这才敢靠拢过来，看着闭目调息的夜，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敬畏、震撼、好奇，以及一丝……难以言喻的动力。

破坏神界的修行，因为这场与破坏神本人的正面交锋，进入了全新的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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