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收收恋爱脑?看谁都是一对,真没救了。”
“不是,你什麽时候看见过他和别人一起走的?刚刚差点撞上去的时候他还护了一下,还一起坐电梯走了,我看不对劲。”
“我还是接帅哥新老师吧!信女愿一生荤素搭配!”
电梯就这麽沉默着到达一楼,走出去後,段屹忽然问:“简随安,你心虚什麽?”
突然被戳破心事的简随安懵了一下:“啊?”
“一没牵手二没接吻,他们有什麽好误会的?”
简随安没想到他这麽直接,脸顿时红了大半,有些慌乱地往周围扫了眼,好在周围没人,“说什麽呢!”
“好了,不逗你了。班里有我带的本科生,知道你是蒋老师新招的博士生,不会被误会,不用担心。”
简随安闷闷地“哦”了一声。
“但你也太想和我撇清关系了吧,简随安。”段屹的语气听上去十分无奈。
怕他误会,简随安连忙摇头,“哪有,我就是…单纯的避免一些不必要的误会而已。”
“院里一大半的老师都知道我们之前是同学,看过我们参加活动的时候一起拍的照片,就算要避嫌,也不用总和我装不熟。”
段屹说这话的时候坦坦荡荡,简随安点了点头,闷声道:“知道了。”
就好像心虚的只有他一个人而已。
“意思是让你别老躲着我。”段屹擡手轻轻推了一下他的额头,“别乱想。”
“我知道啦!”
。
没过多久简随安就写完了初稿,又在蒋成峰的建议下改了两遍,定稿之後,就跟着蒋成峰一起前往滨城参加学术会议。
同行的还有段屹丶陆予卓和宋芸,光是高铁就要坐六七个小时,明知只有二等座给报销,段屹还是大手一挥,全给升成商务座。
简随安知道他家有钱,可对于这种有便宜不占的冤大头行为感到十分不理解,但陆予卓和宋芸都习以为常,等高铁时在休息室小声蛐蛐:
“之前参加会议,他都是飞机头等舱带我们去的,自掏腰包。要不是蒋老师坐不了飞机,也不至于坐高铁。”
“段哥年薪高着呢,这点钱对他可不算什麽。”
听到这话,简随安又忍不住瞄了眼正在和蒋成峰讨论什麽的段屹,有点感慨。
上班真好啊,靠自己就能挣这麽多钱,咋花都不心疼,还能刷医保。
会议要第二天才开始,为期两天,简随安第一场第二个汇报,紧挨着段屹後面。
他还是第一次参加这麽大规模的学术汇报,难得有点紧张,翻来覆去把准备好的PPT检查几遍,晚上做梦都是汇报的场景。
第二天简随安换上西装,刚走出房间就碰到陆予卓,後者一见到他就“哇”了一声,“你要去走秀啊?”
简随安的身材比例恰到好处,活脱脱的衣架子,量体裁衣的西装更是把优点展现得一览无馀。
两人坐电梯下楼,段屹已经在报告厅门口等着他们了,同样是一身正装,戴着眼镜,段屹却有种精英范,两人一深一浅,站在一起时引得路人频频侧目。
“哟,”收拾好的蒋成峰走出电梯,调侃道:“这穿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俩要去结婚呢。”
简随安猛地被这话呛了一口,段屹有点无奈地看向蒋成峰:“您想象力太丰富了。”
“开玩笑嘛,你看随安紧张的,别怕啊,就按你准备好的讲就行,问题不大。”
段屹上去报告的时候简随安坐在台下,看他硬是把报告变成了上课,他研究的内容很新,方法很复杂,最後的数据也非常好看,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又能投一篇顶刊。
他报告完後台下掌声雷动,一到提问环节就唰唰唰地举起手,险些超时。
紧随其後上台的简随安压力有点大,和段屹擦肩而过时,他忽然停下来,飞快地在简随安耳边说了句:“你的研究很棒,别紧张。”
简随安站上台,朝下方扫了眼。
和刚刚段屹汇报时不同,寥寥几人擡着头,似乎对他这个没什麽名气丶看上去又过于年轻的学生兴致缺缺。
简随安调整好立麦,和台下的段屹对视。
镜片後的目光莫名让人安心,简随安清清嗓子,“我报告的题目是……”
他对自己的研究内容非常熟练,开口後就不去在意台下有多少人在认真听,只在切PPT时向台下扫了一眼。
不知何时,台下的大佬也都擡起头,一边听一边在写什麽,看上去十分专注。
蒋成峰看着台上的简随安,心满意足地点点头,馀光注意到段屹直勾勾的目光,忍不住调侃:“诶,还觉得他没能力吗?”
在简随安刚复试完之後,段屹就对蒋成峰说:“我只是在质疑他有没有能力按时毕业。”
段屹笑笑,“我从来都没觉得他没能力。”
都只是气话而已,与其说是在质疑他为什麽用了七年才读完硕士,不如说是质疑他为什麽整整七年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