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骨被平稳地停在了半空中,整个岛屿被稳定了下来,每一片碎片都自然地找到了自己的位置,然后拼凑了起来。
整个世界再一次恢复了和平和安宁。
就像是什么都没生一样。
有几块鱼骨接住了掉落的蒙托克,将所有还存活着的生灵,都送返了平静的地面。
“法界定印。”
有的观众认了出来。
“这是可以平静异空间的办法之一。”
“但是需要篡夺这个空间主人的控制权才可以吧。”
“空间的主人是谁?”
人们问出了这个问题。
零静默地勒着雄贤的脖子,“雄贤。”
“但是这个空间和官网上对末坦达的描述是一致的唉。”
“不过如果末坦达会制造白雾的话,”有的观众现了问题,“那么它为什么不这么保护自己的藏身处和收容所呢。”
“也可能是故意的。”
“雄贤不能制造水吧,雄贤可是火。”
“但是你想,这是白雾啊,火在海上才会制造白雾吧。”
“草,好有道理。”
“而且如果是末坦达的话,制造海中孤岛不需要再去抓一只恶楼吧?”
“明显是不能沾水才去抓的恶楼。”
末坦达跪在了地上,它抬起手按着自己的胸口,有淡淡的火苗从中溢了出来,它白色的长衬衫被雨水打湿,贴在了身上。
然后它站了起来。
莲花在它的身侧开放,它抬起手,将剑从中抽了出来,金属的色泽在雨水中溅起一小片白白的细碎水花,然后它的剑尖危险地指向了地面。
零松开了手,让雄贤落了下来。
蓝色头的青年手中的剑一瞬间指向了红青年的脖颈,两个人互相对视着,蓝色的眼睛锋利而明亮,而红色的眼睛艳丽而危险。
“你到底是恶神,还是善神,你摆正自己的位置了吗?”雄贤说道,“你这种为了杀戮而降生的家伙,扮演了这么多年善神,过家家还没玩够吗?”
末坦达看着它,微微偏了偏头。
“它也许曾经想要过做善神。”零静静地说,“它的骄傲不容许它的名讳和任何不好的词汇联系在一起。”
“它将那些曾视之为辱没。”
“所以末坦达现在要做什么?”有的观众忍不住问道,“所以这个狩猎场是雄贤制造出来用来坐实末坦达恶名的陷阱吗?”
“那么它在这里杀掉雄贤,岂不是成为了弑杀手足的恶徒了吗?”
“雄贤不是本来就想让它杀掉自己吗?”
“所长不阻拦末坦达吗?”
零退后了一步。
“我想不需要。”零说道,“末坦达既然拔剑了。”
“就说明。”
“它想要杀死雄贤了。”
“也说明,”南博士在键盘上敲出了一行字,“末坦达既不畏惧成为恶神,也不追求成为善神了。”
“我是谁?”它大概无数次这样质问过吧。
而如今它给出了那个最为骄傲的答案。
我是我。
光明之主,持剑之主,海中之日,既非什么神明的几分之一,也非传说描述中的恐怖。
我即是我。
因为零不是什么大日如来的朋友,他是我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