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春回眉一挑,“听不懂?”
叶行舟点头。
下一秒,左春回从储物袋中抽出根一米长的蟒针。
蟒针又粗又长,泛着冷硬的银光。
左春回手中的蟒针一晃,“我懂点医术,可以帮你治治。”
叶行舟一哆嗦。
“别别别,左长老,方才弟子与你开个玩笑,弟子明白,弟子明白得不能再明白。”
蟒针。
这名取得一点都没错。
一针扎下去,他得像条蟒蛇似的扭来扭去。
叶行舟非常识时务认怂。
“真明白了?”左春回扬针比了一下。
“明白!明明白白!”
左春回收起蟒针。
叶行舟竟看出他眼里有一抹失望。
不是,没扎上还遗憾了?
咋不扎扎自己,得劲得劲!
这千年老古董,焉坏!
“你在骂我。”
左春回直勾勾看着叶行舟,肯定道。
“没有,左长老明鉴,弟子尊敬你还来不及,怎会骂你。”
心里骂的话,关他嘴上什么事,他嘴上又没骂。
叶行舟才不可能承认。
“谅你也不敢。”
左春回打了个哈欠,面上浮现几分困乏。
“看在你捏肩的份上,最后回你一问。”
叶行舟一喜,“左长老我就知道你人美心善,弟子还想知一事。”
“说。”
“左长老,你刚才说是天命。那么弟子想知,这条路是对是错。”
左春回合上眼睑,声音倦懒。
“这是你唯一能走的路,对错与否,并不重要。”
“你只需记住,这条路,不止你一人。”
话音落,一卷清风携起叶行舟,将人送出了院落。
庭院木门合上,院中景色被遮拦,只留腊梅花香满处。
叶行舟倚着院墙,垂眸思索。
对于左春回的话,他一知半解。
如果真像他所说,这是唯一自救的路,那黑袍人逼他做任务反而是在帮他?
叶行舟不信。
他不信一个杀他两回的人会好心帮他。
既是他的自救之路,那黑袍人推快进度的目的便是——
便是有利所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