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拖出去赏军棍,留口气就行!”
“是,将领!”
一棍子下去,向福痛醒了。
醒来第一件事就是以为鬼差在割他屁股肉。
他边惨叫边哀求,“鬼差大人!草民知错!求求你别油炸草民啊!”
“什么鬼差大人,疯了吧。”打板子的侍卫又一棍下去。
“我,我没死?”
向福摸了摸自己,察觉到温热的体温后,他又哭又笑。
“我居然没死!”
“哈哈哈!我居然没死!”
他这一行为落在打板子的侍卫眼里就是挑衅。
两侍卫对视一眼,冯将领只说留口气,果断加重力道。
“嫌打得轻是吧!这就满足你!”
一板子下去,向福从失心疯中回神,惨叫声划破天际。
“啊!别打了!别打了!我没犯错!打我作甚!”
“我要找冯将领!你们居然私自用刑——啊!”
没人理会他的叫人,板子砸肉声一声又一声。
向福从一开始的大喊大叫,到最后求饶,直到叫声越来越弱,那两侍卫才停手,跟拖死狗似的把人拖到一边,怕辣到别人眼睛,赏了件衣服,勉强盖住血肉模糊下半身。
“咦。”
任妄烛咦了一声,嫌弃地捂住眼睛。
向修远情绪已经平复了。
他淡淡扫过半死不活的人,收回视线。
叶行舟打着哈欠走回来。
“去哪了?”孟枳问。
“尿尿。”
“……”叶行舟的直爽回答总能让人无语一刻。
叶行舟自顾自坐回原先位置,瞧见半死不活的向福还惊了一下。
“这是咋了?”
人不是他故意送到冯将领帐外的么。
还咋了,装得倒是像模像样。
孟枳扫了眼向修远,一瞅他就是有话要说的模样。
倾听这种事,交给擅长的人。
孟枳闭上眼,继续打坐。
任妄烛已经睡着了。
向修远抿了抿唇。
他知道,叶行舟在替他出气,大家都在帮他。
“叶师弟,谢谢你。”
“客气什么。”叶行舟勾住向修远的肩膀,努了努下巴,“要单独去坐坐吗?”
“嗯。”
两人换了处人少的地方坐下。
向修远垂头,双手环住膝盖。
“那时你们都听见了。”
“我听见了。”叶行舟没否认。
“抱歉,我骗了你。”
“阿娘三年前就死了。”
“我一直以为,走上修炼这条道就能手刃仇人,替阿娘报仇。”
但事实是,修士与凡人有别,杀凡人会遭天谴。
向修远声音沉了下来,“阿娘喜欢做糕点。”
“这些年,我和阿娘本存够了赎身银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