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破庙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喊杀声,火把的光亮从四面八方涌过来,无数黑衣人从墙洞和门口冲进来,手里的刀在火光下闪着冷光,直奔沈砚他们而来。
“不好!中计了!”沈砚心里咯噔一下,拉着柳清鸢往神像后面躲,“赵虎,信号!”
赵虎立刻从怀里掏出信号箭,火折子“噌”地一声点燃引线,信号箭“嗖”地冲上夜空,在墨色的天幕上炸开一朵鲜红的花,像朵血莲。
埋伏在外面的护卫立刻冲了进来,和黑衣人打在一处。破庙里顿时刀光剑影,铁器碰撞的脆响、喊杀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混着寒风的呜咽,乱成一团。
沈砚拉着柳清鸢躲到神像后面,从怀里掏出赵虎给的短刀——这几天他跟着赵虎学了几招防身术,此刻手心里全是汗。
“你小心点,别乱跑。”沈砚叮嘱道,眼睛紧紧盯着战局,心跳得像擂鼓。
“你也小心。”柳清鸢道,不知何时已经拔出了软剑,剑身在火光下泛着冷光,像条银色的蛇。
张管事趁乱想爬起来逃跑,被赵虎一眼看到,赵虎怒吼一声追上去,两人打在一处。张管事显然不是对手,没几个回合就被赵虎一脚踹翻,反手用绳子捆了个结实。
黑衣人越来越多,护卫们渐渐有些招架不住。沈砚看着角落里堆着的干草,突然有了主意,抓起旁边的火把就往干草堆扔去。
“着火了!快救火啊!”他故意大喊,声音在混乱中格外响亮。
干草遇火就燃,借着风势“腾”地烧了起来,浓烟滚滚,呛得人睁不开眼。黑衣人怕被火困住,攻势顿时慢了下来。
“撤!”沈砚喊道,拉着柳清鸢就往庙外跑。
赵虎扛起被捆住的张管事,紧跟在后。护卫们且战且退,很快消失在夜色里。
跑到半里地外的安全处,三人才停下来喘口气。回头望去,破庙已经被大火吞噬,火光映红了半边天,连飘落的雪花都染上了橘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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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险。”沈砚擦了擦额头的汗,才现手心全是冷汗,后背的夜行衣都湿透了。
柳清鸢也脸色苍白,胸口起伏得厉害,却还是强撑着说:“张管事肯定早就被他们控制了,故意引我们来的。那油纸包里的密信,说不定也是假的。”
“不管怎么样,我们抓到了张管事,不算白来。”赵虎把张管事往地上一扔,踹了一脚,“这家伙肯定知道不少事,回去好好审审,不怕他不说。”
沈砚点点头,心里却沉甸甸的。这次虽然侥幸逃脱,但忠勇侯府的狠辣还是出了他的预料。他看了一眼身边的柳清鸢,她的丝被风吹得凌乱,脸颊沾了点烟灰,眼神却亮得很,像淬了火的钢针,有种惊心动魄的美。
“你没事吧?”沈砚忍不住问,目光落在她被火星烫了个小洞的斗篷上。
“我没事。”柳清鸢摇摇头,目光扫过他的胳膊,“你胳膊好像被划伤了。”
沈砚这才感觉到胳膊肘一阵刺痛,刚才被匕划破的地方,血已经渗了出来,染红了黑色的夜行衣。
“没事,小伤。”他咧嘴笑了笑,想装得轻松点。
柳清鸢却皱起眉头,从怀里掏出块干净的手帕,小心翼翼地帮他按住伤口:“先止血,回去让郎中看看。别到时候炎了,变成个独臂赘婿。”
她的指尖带着点凉意,按在伤口上却很轻,像羽毛拂过。沈砚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看着她认真的侧脸,睫毛在火光下投出淡淡的阴影,突然觉得,就算再危险,有她在身边,好像也没那么可怕了。
一行人趁着夜色回到侯府,把张管事关进了地牢。柳承毅听说了事情的经过,又惊又怒,连夜让人去请刑房的老手,务必从张管事嘴里撬出实话。
沈砚回到耳房,刚换下夜行衣,就听见敲门声。打开门一看,柳清鸢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个小巧的瓷瓶,月光洒在她间,像落了层碎银。
“这是上好的金疮药,你涂上吧,好得快。”柳清鸢把药瓶递过来,声音比平时软了些,“是我娘以前用的,效果很好。”
“谢谢你。”沈砚接过药瓶,触手微凉,心里却暖暖的。
“今天……谢谢你护着我。”柳清鸢低声说,脸颊微微泛红,转身就想走。
“清鸢。”沈砚喊住她。
柳清鸢停下脚步,回头看他,眼里带着点疑惑:“还有事?”
沈砚看着她,认真地说:“以后别再这么冒险了,我不想你出事。”
柳清鸢的脸瞬间红透了,瞪了他一眼,声音却没什么力道:“谁要你管。”说完,转身快步跑了,裙摆扫过门槛时差点绊倒。
沈砚看着她的背影,摸了摸手里的药瓶,忍不住笑了。他知道,他和柳清鸢之间,有什么东西已经悄悄改变了,像初春融化的冰溪,正朝着不知名的方向流淌。
而地牢深处,张管事的惨叫声断断续续地传来,混着刑具碰撞的声响,预示着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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