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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犁改破沙阻寨秘引狄谋(第1页)

辰时的阳光刚漫过农庄竹篱笆,晒谷场就闹得像开了市。王铁匠扛着新打的双轮犁往场中央走,枣木轮子在青石板上“咕噜”响,犁头淬过的钢面泛着冷光,却被三个农户围着直摆手。穿粗布短打的老田蹲在犁边,手指抠着轮辐间的缝隙,指缝里沾的沙泥簌簌往下掉:“沈公子,这犁真用不得!俺们庄东头那片沙土地,昨儿试了半亩,轮子陷进去就转不动,俩人推都费劲,还不如老曲辕犁来得实在!”

沈砚蹲下身,指尖蹭过枣木轮缘——木质虽硬,却没考虑沙土地的松散结构,轮辐间距太大,受力面积小,一压就陷。他刚要开口,就见柳云舟拎着个铁皮桶跑过来,桶沿沾着粥渍,热气裹着甜香飘得满场都是:“沈砚!先喝粥!张老栓说这粥加了去年晒的槐花蜜,甜得能粘住牙,我特意给你留了大半桶!”

“先把粥放地上。”沈砚把桶往他怀里推了推,指了指陷在沙堆里的犁轮,“你试试把犁往前推三尺,看看要费多少劲。”

柳云舟撸起袖子,弯腰攥住犁柄使劲往前顶,脸憋得通红,额角青筋都冒出来了,轮子却只往前挪了半尺,还带下一大块松散的沙土。“哎哟!这破犁怎么比我练长枪还沉!”他直起身揉着腰,粥桶没拿稳,洒了些在衣襟上,黏糊糊的甜粥顺着衣缝往下淌,惹得农户们哈哈大笑。

“不是犁沉,是轮子设计得不对。”沈砚从怀里掏出张折叠的草图,展开时纸边还沾着红薯叶的碎渣——上面画着改良后的轮子,辐条间加了三根横木,轮缘包着圈铁皮,“沙土地得让轮子受力均匀,包铁皮能减少摩擦,加横木能防陷。王铁匠,按这个改,三天能出活吗?”

王铁匠凑过来看草图,眼睛亮得像见了铁料的熔炉,手里的小锤在掌心敲得“哒哒”响:“能!俺这就回铁匠铺!包铁皮的活儿俺熟,去年给禁军修马鞍时练过,用的是北狄那边的冷锻工艺,保准砸得严实,沙粒都卡不进去!”

农户们见沈砚有办法,都松了口气。张老栓蹲在犁边,摸了摸犁柄上防滑的麻绳,烟袋锅子在手里转了三圈:“沈公子就是有主意!俺们还以为这双轮犁要白费功夫,没想到改改就行。等改好了,俺们庄先试种三亩红薯,按去年的收成算,一亩六石,三亩就够俺们庄十户人吃俩月!”

正说着,柳清鸢骑着“追风”从京郊方向奔来,马背上挂着个乌木锦盒,她翻身下马时,锦盒撞在马鞍的铜环上,出“哐当”一声脆响。“沈砚,爹派人送来的密报。”她解开锦盒时,指尖还沾着马身上的汗,“前太子的旧部最近在京郊活动,有人见他们去了黑风寨后山,手里拿着块刻着‘东宫’的玉佩,跟你找到的令牌样式不一样。”

沈砚打开锦盒,里面的密报是柳承毅常用的洒金宣,字迹比平时潦草,墨渍都晕了:“前太子旧部领姓周名靖,曾是东宫侍卫统领,当年前太子病逝后就没了踪迹。近日有农户见他与北狄密使在黑风寨密谈,手里的玉佩刻着‘靖’字,像是前太子亲赐的。”

“另一块东宫玉佩?”沈砚指尖摩挲着密报上的“周靖”二字,眉尖拧起,“李太傅在天牢里还说‘东宫旧案没结束’,难道周靖是他的人?想借前太子的名义勾结北狄,复刻宁王的老路?”

柳清鸢把马拴在木桩上,缰绳绕了两圈才握紧:“不一定。周靖当年对前太子忠心耿耿,东宫旧案后他没投靠任何势力,要是真勾结北狄,肯定有苦衷。我们得去黑风寨看看,说不定能找到前太子的密函——爹说前太子当年可能把证据藏在了那里。”

柳云舟立刻把铁皮桶往地上一放,撸起袖子就往马边凑:“我也去!上次在黑风寨我只刺穿了一个北狄人,这次要是再遇着,我能刺穿三个!”

“先把粥喝完。”沈砚指了指他下巴上的粥渍,纸巾没带,就用自己的帕子帮他擦了擦,“一会儿去黑风寨得骑马走半个时辰,你空着肚子,别半路饿晕了,还得我驮你回来。”

柳云舟脸一红,赶紧端起桶往嘴里灌,粥顺着嘴角往下流都顾不上擦,含糊不清地说:“我才不会饿晕!我能跟北狄人打一天!”

吃过早饭,沈砚带着柳云舟、赵虎和五个护庄队弟兄往黑风寨走。雪化后的山路泥泞不堪,马蹄踩进去就陷个半寸深,拔出来时溅得裤腿全是泥。快到黑风寨时,就见寨门虚掩着,原本该看守的禁军踪影全无,只有风卷着枯草从寨里飘出来,静得让人慌。

“不对劲。”沈砚勒住马,示意大家下马步行,靴底踩在泥地里,能感觉到地下的湿寒,“上次我们走后,王诚派了十个禁军看守,怎么现在连个人影都没有?”

赵虎拔出长刀,猫着腰往寨里探了探,回来时手里拿着个巴掌大的狼头令牌,令牌上的铜锈还沾着新鲜的泥:“沈公子,寨里没人,地上有北狄人的马蹄印——比咱们大靖的马掌宽半寸,跟布防图上的狼头印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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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云舟握紧腰间的短刀,指节泛白:“难道周靖带着北狄人把禁军赶走了?他们来黑风寨到底找什么?总不能是为了抢山贼的粮吧?”

沈砚往寨后山走,上次藏东宫令牌的山洞外,地上散落着几块没烧完的木炭,还有张揉皱的羊皮纸。他捡起羊皮纸展开,上面画着个复杂的结构图——像是个地下通道的布局,角落里用炭笔写着“水牢”两个字,笔画还带着潮气,显是刚写不久。

“水牢?”沈砚指尖蹭过“水牢”二字,墨渍还没干透,“上次我们来查了整个后山,怎么没现有水牢?”

赵虎凑过来看了看,脸色瞬间变了:“俺听俺爷爷说过,黑风寨的前寨主是个盗墓的,当年在山里挖了个水牢,用来关押不听话的山贼,后来前寨主被吴老三杀了,水牢的入口就没人知道了。周靖找水牢,难道里面藏着前太子的东西?”

柳云舟突然指着山洞旁边的石壁,声音都有些颤:“沈砚!你看!这石壁上有新凿的痕迹,石屑还是湿的!”

沈砚走过去,用刀背敲了敲石壁,声音空——里面是空的。他让赵虎用长刀撬开石壁,里面果然露出个半人高的通道,黑漆漆的,一股霉味混着水汽扑面而来,呛得人直咳嗽。“这里面就是水牢。”沈砚点燃火把,火光摇曳着照亮通道,“周靖他们可能已经进去了,我们得赶紧跟上,别让他们把证据拿走。”

通道里的石板滑得厉害,柳云舟走了两步就差点摔个四脚朝天,赶紧抓住赵虎的胳膊:“这破路怎么比农庄的霜地还滑?要是摔进水里,我这身新衣服就全完了!”

“小心点,前面有积水。”沈砚举着火把照路,能看到地面的水洼映着火光,“水牢里的水是山泉水,常年冰凉,摔进去容易抽筋。”

走了约莫半柱香的时间,通道尽头突然传来“哗啦”的水声,还有人说话的声音。沈砚示意大家蹲下,贴着石壁悄悄往前挪——只见水牢中央有个青石台,周靖站在台边,手里攥着块刻着“靖”字的玉佩,旁边站着两个穿北狄服饰的汉子,弯刀架在一个老山贼的脖子上,刀刃已经划破了皮,渗出血珠。

“说!前太子的密函藏在哪?”周靖的声音冷得像水牢里的水,玉佩在火光下泛着温润的光,“你要是不说,我就把你扔进水牢里喂鱼——这水牢里的食人鱼,饿了半个月,正好缺个活人当点心。”

老山贼吓得浑身抖,牙齿打颤的声音都能听见,他哆哆嗦嗦地指了指石台下面的暗格:“在……在那里!前太子十五年前把密函藏在暗格里,让俺们寨主帮忙保管,说等他回来取……后来寨主被吴老三杀了,俺怕惹祸,就把这事忘了!”

周靖撬开暗格,从里面拿出个油纸包,层层打开后,露出封泛黄的密函。他刚要展开,就听到通道里传来脚步声,赶紧转身,看到沈砚他们,脸色瞬间变了:“你们是谁?敢闯黑风寨水牢!”

“我们是来找你的。”沈砚举起火把,火光映亮他的脸,“周统领,前太子的密函里写了什么?你身为东宫旧部,为什么要跟北狄人合作?”

周靖握紧密函往后退了一步,北狄人立刻举起弯刀:“别过来!再过来我们就杀了他!”

柳云舟拔出短刀,往前冲了一步,却被沈砚拉住:“别冲动!他们要的是密函,不是老山贼的命。”他转向周靖,语气放缓,“周统领,我们是柳承毅的家人,柳侯爷当年是前太子最信任的臣子,你要是信得过他,就把密函给我们,我们一起查清东宫旧案。”

“柳承毅的家人?”周靖愣了愣,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他摸出怀里的玉佩,递到沈砚面前,“这是前太子赐我的,当年他病逝前,让我把密函藏在黑风寨,说只有柳侯爷拿着东宫令牌来,才能把密函给他。可柳侯爷后来被诬陷通敌,我只能一直等,直到听说你找到了东宫令牌,才敢出来。”

正说着,水牢外突然传来喊杀声,赵虎跑进来,脸色慌张:“沈公子!不好了!北狄人带了五十多个骑兵,把水牢围了!他们说要杀了我们,抢密函!”

周靖的脸色瞬间变了:“我就知道他们没安好心!他们不是来给我前太子的另一份密函,是来抢我手里的密函!”

柳云舟握紧短刀,眼睛都红了:“怕什么!我跟他们拼了!上次在黑风寨我刺穿了一个北狄人,这次我能刺穿十个!”

“别硬拼。”沈砚拉着他往通风口退,“北狄骑兵厉害,我们只有七个人,硬拼会吃亏。这里的通风口能通到后山,我们从那里走,我有办法拖住他们。”

周靖点了点头,用力推开通风口的铁栅栏,里面黑漆漆的,只能容一个人过:“你们先走,我断后!我对这里的地形熟,能把他们引到相反的方向。”

“要走一起走。”沈砚把火把递给柳云舟,“你先钻进去,赵虎跟在你后面,我和周统领断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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