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元安疑惑不解,只听他道:“陛下前几日曾多次召见尚书令褚兰,商议立储之事,很有可能留下遗诏。”
宋元安默了默,问:“遗诏的事,除了她以外,是否还有旁人知晓?”
江无尘摇头,“这几日,陛下只召见过尚书令,与她私下见面时屏退左右,并无旁人知晓,就连我也只是心中揣测。”
宋元安走下台阶,拢了拢自己的衣裳:“我明白了,我会斩草除根,绝对不会让遗诏流露在外……”
“殿下!”
江无尘道:“你有没有想过,遗诏上写的名字,是你。”
宋元安猛地抬头,不可置信道:“你说什么?”
江无尘看着她,无比笃定,“我愿以我性命发誓,陛下想立的继承人,是你。”
宋元安从来没有想过会是她,听到这话,她摇摇头,觉得实在荒谬。
她的母亲不喜欢她,这一点宋元安还是心知肚明的,她不可能立自己为储君。
此时江无尘的声音在此传来:“殿下有没有想过,除了殿下以外,陛下能立的继承人,还有谁?”
她们这几个皇女中,女帝又曾真心喜欢过谁,矮子里面选高个,宋元安和其他姐妹相比,也差不到哪里去。
宋寒山不是普通的母亲,是一国之君,她总要为大魏江山着想,总要有人继承江山的。
以宋寒山的性子,更不可能将江山拱手让人,非要在自己为数不多的女儿中选一个人出来的话,那就只有宋元安了。
宋元安心中推断这这份遗诏的真实性,无论如何,她都得先找褚兰拿到遗诏,正想要命人出发前往尚书台,忽然间连书晏拉住她。
“殿下,不可!”
若是连书晏不开口,宋元安都忘了身上还有他这个挂件,只见他板着脸,严肃地道:“褚兰不可信!”
“为何?”
宋元安回头。
“皇宫已经被掌控,连陛下都落于贼人之手,殿下此前从未接触过尚书令,你怎么知道她会站在殿下这边,没有被任何人策反。”
他拉着宋元安,眼神中流露的是宋元安前所未见的认真,“殿下,信我。”
宋元安张了张嘴,连书晏并不熟悉大魏朝廷,他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连书晏的眼神好像有特殊的能力,开口的瞬间,宋元安几乎要无条件地想要信任他。
他说的话不无道理,褚兰是女帝一手提拔上来的,宋元安之前与她并无交情,此人还不可信。
“备马,去廷尉司。”
宋元安思索片刻,最后决定先将禁军调出来。手里有兵才是紧要事,兵越多越好,遗诏什么的反而是次要的。
周御是陈清蕴的人,陈清蕴离开洛阳前,将他留下牵制宋元安,必然是能信得过他的。
她吩咐道:“流风,把慕白喊回来,徐有思,看住仙师,外面危险,仙师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