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仙那只用来遮挡脸面的手无力地垂下,露出一张血色尽失、写满仓皇的绝美脸庞。
海天的心跳依然如擂鼓,眼前挥之不去的,是少年那根半软的、沾染着白浊液体的肉棒在逸仙另一只光洁脚背上随意涂抹的画面,以及他清理现场时那份从容不迫的熟练。
那份熟练,比任何激烈的言语都更令人不寒而栗。
她深吸了一口气,将翻涌的情绪强行压下,用一种尽量平稳的、不带任何审判意味的语调,轻声开口问道。
“你们……你们这样的关系,指挥官他……知道吗?”
海天的问题像一根针,精准地刺破了逸仙最后的心理防线。
她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从沙上弹起来,对着海天连连摆手,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声音急切地解释道。
“不、不是你想的那样!海天你别多想!悠……悠这孩子,他……他就是随了指挥官,都喜欢……喜欢高跟鞋和脚……我、我这也是……偶尔……偶尔才帮他这么弄一下……指挥官他也知道的!你别想太多,他……他可是我的亲生儿子,我们之间……怎么可能会生那种事呢!”
海天静静地听着,没有插话,“真的?”
海天轻轻地吐出这两个字,语气平淡,却像两块巨石投入深潭,在逸仙的心湖中激起千层巨浪。
逸仙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像是被戳穿了所有伪装的恼羞成怒,她快步走到海天面前,伸出手指,故作生气地在海天光洁的额头上轻轻敲了一下。
“想什么呢!又在胡思乱想!”
这一敲的力道很轻,更像是一种亲昵的嗔怪。海天顺势夸张地捂住额头,皱着鼻子抱怨道。
“好痛!我开玩笑的嘛,逸仙。”
她嘴上这么说,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随即话锋一转,语气带上了几分理所当然的担忧。
“不过说真的,悠现在都这么大了,还这么依恋你的脚……总归是不行的。长此以往,终究不是办法,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海天的话像是一把钥匙,打开了逸仙心中那扇紧锁着焦虑的门。
她脸上的佯怒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愁容和无助。
是啊,终究不是办法。
她又能用这种方式安抚悠多久?
海天的出现,仿佛是黑暗中的一道光。
她看着海天,就像看着最后的希望。
海天见时机成熟,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一抹温婉而自信的笑容,那笑容如春风拂面,带着安定人心的力量。
“不如,我来做他的家庭教师吧。除了功课,诗书礼仪,我也能教导一二。让我试试看,能不能……把他拉回正轨。”
这个提议对此刻的逸仙而言,无异于天籁之音。她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猛地握住海天那微凉的双手,眼中闪烁着泪光,声音激动得有些哽咽。
“海天……谢谢你!真的……太谢谢你了!事成之后,我一定会如实向指挥官禀报,为你请功!”
海天反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脸上露出一抹带着几分羞怯的浅笑,那笑容纯净得不染一丝尘埃。
“逸仙姐姐言重了,不至于的。能帮上指挥官的忙,就是海天最大的心愿了。”
两人相视而笑,客厅里的气氛似乎终于恢复了往日的和谐与温馨,仿佛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从未生。
然而,在二楼的走廊里,一扇虚掩的房门后,一双与逸仙如出一辙的梅红色眼眸,正透过门缝,注视着客厅里相谈甚欢的两个女人。
悠的嘴角勾起一抹与年龄不符的、冰冷而嘲讽的弧度,他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低声自语。
“爸爸,你的情债还真是多啊……作为你的儿子,帮你继承个一两个,也没关系吧。”
他的视-线,越过自己的母亲,贪婪地落在了海天那只穿着白色丝袜、在裙摆下若隐若现的修长美腿上,喉结不受控制地上下滚动了一下,咽了咽口水。
当日,海天便被安排住进了悠房间隔壁的客房。房间布置得雅致洁净,一如逸仙的品味,但海天却毫无心思欣赏。
她脑海中反复回放着下午那惊心动魄的一幕,那黏腻的液体,少年满足的喘息,和逸仙那既痛苦又仿佛带着一丝解脱的表情……这一切都像一根根烧红的针,反复炙烤着海天的神经。
晚饭时分,海天强打精神,与逸仙姐姐和悠同桌用餐。她们聊着些无关痛痒的家常,气氛平和得诡异,仿佛下午的一切都只是一场荒诞的噩梦。
饭后,海天体贴地扶着逸仙姐姐回房歇息,为她盖好薄被,看着她带着安心的笑容沉沉睡去,“咚、咚、咚。”
海天抬手,用指关节叩响了悠的卧室门,力道平稳而克制。
几秒钟后,门内传来轻微的响动,门“咔哒”一声被打开了。
悠出现在门口,他已经换上了一身干净的睡衣,头还有些微湿,看起来就像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邻家少年。
“海天姐姐,晚上好!”
他对海天露出一个灿烂无邪的笑容,侧身让海天进去。
海天点点头,维持着脸上温和的表情,迈步走入他的房间。
他很自然地将海天引到房间一角的待客沙上,自己则转身去书桌边,熟练地用电水壶烧水,然后为海天倒了一杯水,妥帖地放在海天面前的茶几上。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礼数周到得令人心惊。海天端坐在沙上,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心中不由得一阵烦恼。
(……明明是如此知书达理、举止得体的好孩子,为何偏偏却恋母……)
海天静静地坐着,直到他忙完一切,安静地站在海天面前。
海天抬起眼帘,目光平静地与他对视,用一种不容置疑的、温和却坚定的语气开口道。
“你妈妈已经允许海天做你的家庭教师。从今以后,在家的日子里,你的功课与言行,都将由海天来负责教导。”